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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鹿深呼吸一口气，接过画。

展开，看了看。

然后，又把画收了起来，走到莫思琪的面前。

“凌妈妈，我做了对不起你们凌家的事情，不知道拿什么偿还。这幅画，既是你的心爱之物，那我就转赠给你。

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，希望你收下。”

莫思琪愣住了。

乔鹿见她不接，失落地低下头。

“凌妈妈，你放心，我会马上离开京城，再也不打搅你们。”

莫思琪抿唇沉默了片刻，来伸手接过画。

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她说。

乔鹿点点头，然后，转身，终于离去。

……

事情发展到这里，本是尘埃落定。

虽然结果有些惨，但至少，乔鹿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。

凌家人当天下午，就将她的行李打包出来。

乔鹿拖着行李，在滚滚乌云之下，突然想起，她好像无家可归，无处可去。

林琰一直紧紧跟随着她。

“妹妹，跟我回去吧。”

乔鹿笑了笑，“不了。我现在就想一个人。”

林琰耸了耸肩。

“好吧。那祝你好运。”

是以，乔鹿独自一人，拎着行李箱，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
这京城的每一处风景，每一栋建筑，对此时此刻的她来说，居然变得美丽了起来。

她心想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不舍得”吧。

想买张机票回南城，但当天的航班已经没了。最早也是次日的。

乔鹿无处可去，便打电话给圆子。

后来她才知道，圆子出事了。

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医院时，圆子刚好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。

圆子舅舅说：“和歹徒搏斗，中了一刀。没什么大碍，修养几天就好。”

那一刻，乔鹿的神经全线崩溃。

她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个人。

她根本就不该丢下圆子，独自一人离去的。

……

乔鹿坐在病床前，守着圆子，直到深夜十一点。

十一点，圆子才转醒。

她第一句话就是：“鹿，我没事。我只是大意了，否则以我的身手，分分钟将他们撂倒。”

乔鹿动了动唇，欲言又止。

圆子又道：“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。也都招供了，都是白薇薇指挥的。她不想让你回去，所以派了那些人在路上拦截你。”

“哎，鹿，你和凌少解释清了么？他应该原谅你了吧？”

乔鹿沉默了两秒钟。

而后，笑了。

她点了点头，“对，原谅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这下，白薇薇彻底歇菜了，我看她还能作？作不死她。呵呵。”

乔鹿点头，笑容灿烂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