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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鹿写题的动作顿了顿。

她忽然意识到，这个贵族学院的人都出身豪门，家里都是有矿的，考不考得上大学都不要紧，因为家里有矿。

可是……凌莫寒家里也有矿啊。

他却非要被逼着出国留学深造。

“凌莫寒，你出国么？”

凌莫寒抬头，看向她，眼睛里有惊讶。

乔鹿笑，“别意外，上次你和爷爷的对话我都听到了。爷爷让你出国留学是不是？”

凌莫寒的表情并不好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去么？”

他皱了皱眉，“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
“额……”乔鹿不懂他的话，“我……不该这么问么？”

“你不确定我到底去不去，所以才问的。”

“当然。”这是废话啊。

凌莫寒的眸子暗了下去，像天边的暮色，“可是你为什么不确定？”

乔鹿：“……”

她该……确定么？

凌莫寒放下笔，起身，冷酷地往教室外走去。

乔鹿看着他冷漠的背影，有些慌了。

他怎么了？怎么又忽然生气了？

这时，黄大铭凑过来，悄悄地说：

“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。我跟你说，老凌不出国了。”

乔鹿一愣，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听班主任和其他老师唠嗑的时候说的啊。班主任可高兴了，因为如果老凌参加联考，肯定是能考上最好的大学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他为什么不出国呢？”乔鹿自言自语。

因为她觉得，出国深造这件事，挺好的。

黄大铭却问她：“如果老凌出国留学，你会跟着一起去么？”

乔鹿挑眉，下意识地反问：“我为什么要一起去？”

黄大铭的表情怔了怔，随后，他看着她的目光变的有些异样。

“你为什么不一起去？你不是老凌的未婚妻么？”

乔鹿哑言。

对啊，她是他的未婚妻。

如果他出国，她会跟着一起去么？

她忽然意识到，这是一个存在着极其强大的逻辑现实问题。

……

从凌莫寒突然生气离开教室，一直到放学，他都没有回来。

放学后，乔鹿找不到他的人，便打电话给他。

他在电话里冷冷地回答：“我在网咖。”

说完，挂了。

乔鹿无奈，只好背着包包去网咖找他。

男生去打游戏的网咖并不远，走十分钟的路便到了。

她走在马路上，呼吸着新的一年的空气。

嗯哼，并不新鲜。

又冷，又含雾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