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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烟挺无语的,但无语中又有点高兴,就像被放养的孩子终于有人在乎了,怎么着心里都是有些雀跃的,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后来薄烟大了,也知道自己爹妈就那个性格,妈比爹还不靠谱,她大了,薄腾也老了,也都知道了只有他们一家人才是世界上最亲的人,哪怕再不靠谱,也是一家人。

薄腾也就渐渐敢管薄烟了,再说,他就那个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,说起话说来,天王老子都得听他的,后来对薄烟的最后那点儿不好意思也没了。

反正是自己的亲闺女,就得听他的,他还会害她不成。

于是薄腾催婚催的越来越理直气壮,他自是知道薄烟的那点子毛病,不过这点小问题,在他眼里都不是事儿,结婚的跟过日子的并不一定非得是一个人。

再说了,他老薄家,家大业大,那么多财产和家产,薄烟要是不给他生个孙子,那就要落入别人手中,薄腾决不允许他们薄家几代奋斗的产业最后改了名换了姓,薄烟就是造,也得给他造个孙子出来。

她都二十六了,他要是不从现在开始催,之后就晚了,等薄烟三十岁一过,也过了最佳生育年龄,薄腾开始着急。

一着急,就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。

薄烟逃了几回相亲,也给过对方冷脸,或者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同性恋,如果能接受当个结婚伙伴也行,所有男人都被她吓跑。

薄腾气的要命,说她要是有病就去治病,把病看好了再回来!

薄烟坚决不认,两人争执好几回合,最后还是薄腾牛逼,拿住薄烟命脉,用她身边的人威胁,如果不去治病,那些什么小助理经纪人之类的都会被他以工作不力开除。

薄烟忍辱负重地去了,她跟她爹斗智斗勇二十多年,就没赢过几回,主要是她爹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她非常不屑,不就是比谁更不要脸输了么,但她心里还是觉得输的十分憋屈。

以至于对薄腾指定的那个心理医生全无好感,甚至感到一点反胃。

同性恋怎么是病呢。

她倒要看看那个医生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。

薄烟的助理小景跟心理医生约的时间是周六上午九点。

结果薄烟有个活动,是经纪人临时通知的,那边跟薄烟关系很好,薄烟自己也不想拒绝。

于是就去了。

下午活动才结束,薄烟累的很,睡了一觉起来,已经五点半。

冬天黑的早,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,她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好久,才缓了过来。

网上说的还真不假。

最怕傍晚的时候醒来,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。

薄烟一直都挺孤独的,也早已习惯这种孤独,但偶尔那种孤独感还是会加深一点,但过了会儿也就好了,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事,更何况区区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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