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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休言费力地回握着:“你好!”

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这句话,连从来都绷着的脸上,也洋溢出笑意。

窗外清朗的夜空,星月相映,在气氛刚刚好的情况下,两人却都选择了沉默,互相尴尬地介绍完自己,他们彼此都不知道该找怎样的话题继续。

时春今晚在旁边的病床过夜,这是间双人房,正好空了张床,倒是给时春留了个方便。

“牧休言。”时春在熄了灯之后,忽然开口,“干吗要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叫过来?”

牧休言没有回答她,只是刚才稍稍一顿的呼吸,告诉时春,他听见了。

其实,时春早在中午从牧爷爷那边过来的时候,就看见在牧休言病房里教训他的牧青禾。

“还不知道我们家居然有艺术细胞,这出苦肉计演得倒是逼真。”牧青禾的声音从病房传出来,让时春本来打算进去的脚步一顿。

“演不演,不也要你的配合嘛!”

这一点,牧休言倒是没有说错。早在和牧休言过了两招之后,牧青禾就看出了他的心思,既然他有这份心,她也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顺水推舟一下,帮个小忙,何况牧休言居然背着时春帮沈柔,本来就该打。

牧青禾扬了扬眉:“别把我拖进去,我本来就是回来教训你的……”

……

剩下的,时春没有再听下去,等她再回来的时候,牧青禾已经离开,病房里只剩下孤独躺着的牧休言。

牧青禾的那些话,一直在时春脑中盘旋,牧休言故意伤成这样,图什么?她想问,却不知如何开口,不过一切在牧休言说让她留下来的时候,她心里似乎又明白过来。

“离婚,不是因为赌气。”时春郑重地强调。

因为这句话,牧休言不顾身体的不适,转过身来面向她,哪怕在黑暗里其实什么都看不到。

他当然知道时春提出离婚并不是为了赌气,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,否则也不会在两年前毫无怨言地同意结婚,或许,她已经考虑良久,关于这段婚姻到底有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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