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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春心里一怔,不安地问:“您……在说什么?”
“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,就直接和休言把婚给离了?”
“你们……已经知道了?!”时春脸上写满错愕,她没想到会这么快的,倒不是因为有所不舍,而是现在牧爷爷的身体刚恢复,牧爷爷?她忽然明白过来,“爷爷这样,是因为知道这件事?”
牧母脸上的表情足够回答她这个问题,何况,还有病房的牧爷爷做证据。时春羞愧地轻抿着唇,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“我……”时春纠结着,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牧母倒也没有怪罪她,却是似挽留地问:“真的没办法喜欢休言吗?”
不是没有办法喜欢,而是不敢去喜欢。牧休言和沈柔的事,几个月前,她毫不在意,现在她已经介意,她怕到以后那颗心到了收不回来时,那就只剩下了自怨自艾。
“一开始就错了,现在我们这样,也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。”时春说。
如此,牧母又还能说什么呢,只得略带惋惜地感叹:“这样也好,不过,你们真的回到最初了吗?时春,你应该比妈这个局外人要清楚。”
时春勉强一笑,本能地想纠正牧母话里的错误,最终却作罢,她想告诉牧母,她们已经不是婆媳关系了。
03
牧休言跪在书房,他知道书房外的世界早就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,也听到母亲把电话打到了时春那儿。
牧爷爷说过让他跪一晚,不到第二天早上,是没有人会让他起来的,腿像是被针扎一样麻麻的,背上的伤也隐隐地疼着,不过他没心思管这些,只是给牧青禾打了个电话。
“回来一趟。”牧休言命令似的说。
刚从外面训练回来的牧青禾,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,就接到通知说家里打来电话,结果一接通,就听见牧休言给自己下命令。
“什么时候在家里,我还要听你训话了?”
牧休言没有心思和她啰唆那么多。
“我和时春离婚了。”他相信,就凭这一句话,足够牧青禾什么都不管地从部队回来,这就够了。
果然,那边只是爆了句粗口,紧接着就听见电话迅速挂断的声音,之后的事情,不用想,牧休言也能猜到,牧青禾现在应该已经在马不停蹄地赶回桑中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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