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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吃什么,给你买。”卞和难得主动地开口,像是极力想把这一切维系成之前的样子,他还没有离开前的样子。
时春明显一怔,但是很快恢复过来,摇摇头:“不用,我先回去吧,不然爷爷又该说我不关心他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回去?”虽是问句,但是卞和已经明显地朝时春家的方向迈开了步子。
时春想了想,终是没有拒绝,跟在卞和身后,慢悠悠地往前走着,她知道卞和在等着她却也不着急跟上去。
刚才她差点就以为这一切都发生在卞和没有离开前,被欺负了,可以趴在卞和怀里哭;考砸了,可以趴在卞和怀里哭,甚至于摔一跤,也可以在卞和怀里哭,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现在的他们,已经不可以再这样。
出来接她的是牧休言,宿母和奶奶正在准备午饭。因为时春还有设计需要准备,牧休言也并不是可以随便闲着的人,两人准备下午就回桑中,宿爷爷现在应该已经被电视勾去了魂。
看见牧休言的时候,卞和并没有多惊讶,倒是牧休言,显然没有平时冷静,看着时春因为哭过而粘在一起的睫毛,下意识地皱起眉,却还是礼貌地和卞和道着谢。
“你好,卞和,时春一直把我当作大哥哥。”卞和脸上不改的笑容,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像是被裹了一层暖阳。
牧休言倒不介意,礼貌地和卞和握了握手:“牧休言,时春的……丈夫。”
“看来时春的眼光还不错,就算是仓促结婚,也没有胡来。”
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,但是牧休言明显地感觉到敌意,再看身边的时春,看来他真的很在乎时春啊。
“也不算仓促,毕竟婚约是在小时候定的。”牧休言淡然地接着话,又看了看一旁的时春,问,“要进去坐坐吗?正好也该吃中饭了。”
卞和犹豫着,最终还是没有答应,换句话说,他已经没有再进去的必要,既然时春已经说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,那他就没有任何权利再去做些什么,他应该尊重时春,不管知不知道决定的对错。
“你哭了?”不等时春解释,牧休言就率先发问。
时春本能地摇了摇头,却在看见牧休言的眼神之后不情愿地换成点头,赶紧替自己辩驳:“我那不是心情不好,想说出去走走,然后就……”
“又没有骂你,哪需要这么多解释?”说着,他拉着时春走向屋外的水龙头,“洗洗吧,别让爷爷看出来。”
时春看了眼别扭的牧休言,捧了几捧水浇在脸上。虽然水已经有些凉意,但时春却丝毫不在意,只是一抬头,就看见牧休言递过来的纸巾,想来是早有准备,也就没拆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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