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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按照话本子还是戏台子上的内容,这时候,琴师应当追上去。
但他却留了下来,与孟鸿羽大眼瞪小眼。
孟鸿羽略有些尴尬,打算托辞离开。
那琴师却拱手道:“袁义不知您是裕安公主,前些日子多有唐突,还请公主勿怪。”
孟鸿羽听他这话,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他何时对她有过唐突?
而后看见他腰间的玉佩,她才陡然想起,之前在寺庙下的那一段偶遇,这才意识到,原来这琴师就是当时的那白衣公子,难怪她眼熟得紧。
“原来是你!没想到你是教坊的琴师,从前倒是都没见过呢。”
袁义颔首道:“前些日子,九公主举荐我去文府定亲宴,而后有幸,得教坊使青睐,这才进了教坊。”
他言辞真切,倒也不避讳由九公主引荐一事。
听袁义提及定亲宴,孟鸿羽想起那日的车水马龙,宾客不断,随口道:“文乔两家结姻,很热闹吧?”
“的确,朝中的大人们基本都去了。只是文大人和乔大人遗憾,没能请得圣上。”
孟鸿羽疑惑,这有什么好遗憾的?
京中那么多臣子,若每家喜事都要晏云出面,岂不是要把他累死?
袁义解释道:“这一份姻缘是圣上亲自到文府赐的婚,文公子和乔小姐的婚约,可以说是圣上牵线搭成的,所以二位大人应当也是想要感激圣上。”
孟鸿羽愣了愣。
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。
他们此前与文承年要好,照理这么重要的事,晏云应当会立即告诉她才对。
他是忘了说,还是在顾虑什么?而且,赐婚而已,他一国帝君,还要亲自跑到臣子家中去?
孟鸿羽越想越觉得奇怪。
忽然,她想起自文承年写了第二封信给她后,晏云就对她态度诡异,她不曾表现出伤心,他却无缘无故哄她开心。
而之后她提出要去文府找文承年时,他又一个劲地反对。
之前她只觉得晏云偶尔不正常也挺正常的,因此她从未将几件事联系到一起。
但现在联想起来,她不得不怀疑,或许晏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文承年的事!
孟鸿羽脸色一变,又问袁义:“你可知赐婚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袁义说了个日子。
孟鸿羽回忆了一下,是在第二封到她手上之前。
所以,她可能想错了,文承年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人,放弃了对她的感情,而是因为晏云的赐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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