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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,小东西是越发肆无忌惮,得寸进尺,只要是试炼结束,就要抱着被子跑来雪阳殿,缠着他一起睡。

如今日一般。

长渊自去沐浴更衣。

回来后,就见本在熟睡的昭昭,抱着被子,垂着脑袋,坐在床上抽泣。

少年显然已经哭了一阵,身上只穿着件单薄雪袍,乌发瀑布般垂至腰际,眼睛红彤彤的,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。

“师父!”

见长渊出来,昭昭立刻趿着鞋子飞奔下床,紧紧搂住便宜师父的腰。

抽抽搭搭,哭得更伤心了。

长渊低头:“怎么了?”

大约刚沐浴完的缘故,他声音较平日要低沉一些。

昭昭却不吭声,只是把脸埋在长渊怀里,更加用力的抱紧便宜师父的腰。

长渊衣袍领口尚敞着。

如此一来,少年眼泪鼻涕便毫无阻隔的都沾到了他身上。

长渊已经麻木了,看了眼怀中这过分娇气的小东西,问:“伤到哪里了?”

“哪里都有。”

“哪里都疼。”

少年闷闷的,小声道了句。

哭腔小了许多。

昭昭其实是做了场噩梦。

又梦到了师父离开的那一天。

自打从风回镇回来后,他就患上了严重的幻术后遗症。

刚开始那段时间,他整夜整夜的重复着同样的梦境,心底深处最恐惧、最不愿意面对的画面,被一次又一次的重现,放大,昭昭精神几乎接近崩溃。

到后来,他夜里几乎不敢闭上眼睛,也不敢熄灯。

在连续熬了几日几夜后,他再度精神崩溃的病倒。

再后来,他找到了治疗失眠和这种古怪精神疾病的方法——看着长渊的脸入睡。

雪阳殿的仙官不让他进,他就想法设法背着他们、偷偷溜进来。

长渊要赶他出来,他就抱着被子在雪阳殿门口睡。

昭昭知道,自己患上了某种古怪的精神疾病,如果再不治,他就要死了。

随着无情境境界不断提升,他隐约能感受到,白日里被无情境压制住的情感羁绊,在夜里会如长着毒刺的藤蔓一样,破开血肉,抓住他心房里的每一个细小缝隙,疯狂生长,蔓延,反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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