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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吭的就消失。”他红了眼眶,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想要我死很容易,你说一句不爱我了就成。”
他的态度很消极,几乎是以死相逼。
盛鲸想起了《玫瑰窃贼》的歌词:冰山坠入碎河,孤星奔赴焰火,那是我种的玫瑰烧成的火。要么你来拥抱我,要么开枪处决我,爱或死亡像风一样窥视我,赋予我一身磊落。①
见她始终沉默。靳言越来不安,懊恼地地抱紧她,哽咽着说:“老婆,我是不是吓到了你?对不起,我爱你……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……”
盛鲸揪紧了心脏,揉揉他的头发,安慰他:“不,我没有不爱你。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会一无所有,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。相爱不一定非要为了在一起而付出并不付不起的代价。与其将来狼狈分离,不如让它停在最好的时光里。”
靳言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了,“是爷爷威胁你对不对?”
此前他醒一时,糊涂一时,丢失了部分记忆。眼下他才想起,其实爷爷早就借着默许表姨白薇隔三差五乱点鸳鸯谱来威胁过他的,是他轻敌忽略了。
发现他陷入沉默,盛鲸心里拨凉,冷脸推开他:“这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确实不重要,”靳言忽然笑了一声,摁住她愠怒地说,“这劳什子接班人,连老婆都护不住,老子不干了!”
他脸色止不住地发狠。
一家子蠹虫,为了找个冤大头替他们卖命什么理由都编的出来。掌控了他父母的性命还不满足,还想接着来熬他这只鹰。
爷爷当初养他,也不过是看他是顾锦珩外甥、顾南屏儿子,“基因格外优秀”的份上。什么家族利益,和他有P关系?
一听他说不干了,盛鲸顿时急了,他从小为之效力的家业和荣耀,岂能说放弃既放弃?
“靳言,你冷静些。”
“鲸鲸,其实我之前就想好了,我不想做孤城里的困兽。”
“我也向往自由。”
盛鲸热泪盈眶,“可那得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。”
靳言低哑的喉音沉入了水底。“所以,今天你得好好犒劳我。”
盛鲸没辙,渐渐地也就适应了,断断续续地哭起来:“老公,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你,浑浑噩噩不知几时天黑天暗,好不容易梦你来了,可是醒了后满屋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,我真的很害怕,我以为我会死在曼哈顿,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靳言心疼极了,低头拢住她,落下无数温柔的亲吻:“别怕。我去曼哈顿陪你上学好不好?”
第70章 我以后有家可回了
靳言是下半夜回到四合院的, 满院单瓣粉红芭蕾仍然开得很好,风一吹,浓郁的粉感经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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