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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鲸把头往另一侧一扭, 拒绝和他有任何交流。
跟在后面的林阿姨见状暗叹一声:
唉,栽了吧。
——生在这样的人家,须得知道“繁华不梦百花场”啊。
她在靳家什么样“月色逾淡,无风香自生”的悲欢离合没看过,但从未有人像靳言这样,将自尊踩在脚底下去追一个小姑娘。
之前还是好好儿的。
可如今眼前这俩人, 一个明明很在意对方,红着眼藏起万般纠结,决然摆出冷艳漠然的架势;一个患得患失,不过月余,熬得形销骨立、满身清介。
林阿姨将这一切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,心里暗叹一声,有些惋惜地想:这样的人家外表看着光鲜,其实并不快乐。长痛不如短痛,捱过去,总比像顾小姐那样“吹落风檐到死香”、“零落成泥碾作尘”要强。
只是,靳先生要怎么办呢?又和他爸爸一样惨谈收场?
林阿姨藏起重重心事,笑如往常,拎着保温盒送到车门前,殷勤叮嘱:“路上趁热吃……”
望着欲言又止的林阿姨,靳言说:“劳您费心了,还请您晚上给她炖点补血的汤。”
“哎,行。”
目送汽车离去,林阿姨转头上楼去收拾房间。
床单上,有两点血迹,像茶花。 LJ
*
汽车行驶平稳后。
靳言单手拆开保温盒,早餐是红烧牛肉馅的薄皮包子、软烂的冰糖枸杞雪梨银耳羹,都还热乎着,按照他的吩咐,都是盛鲸喜欢的甜辣口味。
“先吃饭。”
靳言拎出一只牛皮纸袋,递给盛鲸。
但盛鲸不接,小脸冰冷,自行伸手拿起另一只。
靳言没奈何地笑了笑,慢慢缩回手,将纸袋放回保温盒里。
“慢慢吃,不够还有。”
明知她不愿意听他讲话,可看她吃得急,他还是忍不住,又说了一句。
一听他说话,盛鲸直接猛地转向另一边,改成面朝右侧玻璃窗的姿势。捧着包子一言不发,仍大口大口咀嚼吞咽着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将牛肉包当成了“壮志饥餐胡虏肉”的敌人。
靳言脸色沉郁,视线落在模糊的远处,下颔线紧绷起锐利的线条,抿着嘴角,不再试图搭讪。
心里绝望地想,她不会再理我了。
很快有电话进来。
他脑海一片混沌,铃声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没连车载,要手动接起。
是老爷子亲自打来的。
“爷爷。”
“你还知道你有爷爷?你看看你惹得好事!你给我马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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