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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言似笑非笑地睨了睨她, 不予搭理。手里一摁,强迫她紧贴着自己。
见他态度强横阴鸷, 举止张扬,盛鲸心里直打鼓。
平时他处处温柔绅士她都不大吃得消,这个节骨眼上……那里会痛死吧?
想到这,盛鲸心一横豁了出去。
她浅笑着凑到他耳边, 软软地撒娇:“靳言~你饿不饿?不如我们回家煮些意面, 再炖一锅蒜香奶油蘑菇鸡腿、烤些法棍、热点红酒,一起吃个饭吧?”
岂料, 靳言不屑地笑了声,“不就是想逃么。甭想蒙我。”
盛鲸怔住了。
却听他又说了句, “趁我还是个人,别太逼我。”
语气淡淡的, 似乎没什么情绪。
但从盛鲸的角度看过去,他清幽的眼神里其实燃着火,正不动声色地将这绚丽春夜烧成锦绣灰。
他心里装着一个灰败幽暗的世界。
即使没有靳晴摆龙门阵提示,盛鲸也明白的,他并不快乐。
细枝末节是人内心的写照。
以往在那方面,他总是意犹未尽, 却习惯性压抑自己,只在临界的那一刻咬牙狂野。
事后固定要去阳台吸烟。
凌晨的风多冷,他偏要在风口里吞云吐雾,还不让她陪。每次她都偷偷看他,然后发现他目光总是落在霓虹闪烁的远处,落落寡欢。
问他是不是有心事,他就笑一笑,伸手揉揉她脸蛋,又或者,捏着她下巴亲她嘴角,然后说,你还小。
一见钟情的本质是见色起意,而爱一个人往往是因为心疼。
跟他独处时,她时常不自觉的陷入进去。
像清白的月亮,试图照亮他的人间;像涓涓的溪流,想要奔向他的深海;像无声的细雨,努力拥抱孤寒的他,却在深夜里淋湿自己。
但此刻,她被锁在副驾驶室里,慌了神,早已不知该怎么做才好。只能笨拙地、徒劳地叫他的名字:“靳言,靳言……”
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,陆野正要追上来。但靳言旁若无人,凑过来咬住她柔软的唇:“还没开始呢,先别叫。”
盛鲸吓得都要哭了:“求你了,你别这样,我真的害怕。”
靳言不悦地皱眉,凶巴巴地勒令她:“不许哭。再哭法办你。”
哭还犯法了?就要哭。盛鲸倔脾气上来,放声大哭,边哭边骂:“你凶什么凶?你将来是不是还要打老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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