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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言看着她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和他一样孤独。
“其实我也不太会,”他笑了笑,叹息着说,“我赢不了你的。”
盛鲸扯着他的衣角心里默默地想,你哪里赢不了,明明我已经输光了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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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一家香烟店时,盛鲸说要下车买水。
靳言让司机去,但盛鲸坚持要自己去买。回到车上,她却只带回一包烟,塞在他手里。
“很便宜,抽着玩吧。”
借着车窗外飞驰的光影,靳言看清了,烟的名字叫“520”。拆开后每支烟嘴里都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心。
靳言凝视手中粉嫩纤秾的细支女烟,笑了一下,抬起眼,郑重其事地说:“这可不能抽着玩,得装裱起来才对。”
他娓娓而谈,声音清和,目光明澈,让人无端的想起嘉庆举人缨艮为心上人写的“凉风有信、秋月无边”这一句曲子词。
她的心情也如那抑扬顿挫的词曲,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浅淡忧伤。
是身如焰,从渴爱生。
是身如幻,从颠倒起。
是身如梦,为虚妄见。
是身如影,从业缘现。①
这世上“喜欢”才是甜的,“仰慕”和“爱”会让人心生贪欲,从而难过。
年少时,她为亡母念过无数遍《不可思议解脱经》。如今,她真的不可思议地无法解脱了。
“别哭啊。”
她一时莫名泪下。靳言托着她后颈,俯身吻她眼角。
她忽然顿悟了,《金刚经》为什么说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”。
可能她和他不会有结果,但是没关系,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次离别拼凑而成。那么就让这一次离别,来得更加刻骨铭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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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后,司机知趣地悄然离去,开另外的车拿烧烤。
“幻影”彻底变成二人世界。
靳言迅速将她揉进怀里,以绵长的法式热吻,剖白自己的灵魂。
盛鲸手指穿过他发间,“会被人看见的。”
“他们不往这里边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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