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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晴眉头狠狠地皱起,不赞同地看着靳言,用眼神质疑:“停了?!”
怕他归怕他,这事她得反对。
因为,她有了解过,帕罗西汀的副作用非常神奇,服药期间会比和尚还无yù无求。也不知三哥是色令智昏,还是爱令智昏,居然为个女人突然断药。
靳晴十分不理解,既然都追爱到这份上了,干嘛放过大好的博同情机会?但看样子他已打定主意一直瞒着,独自品尝帕罗西汀生不如死的戒断反应。
靳言的手抚着她的脊背,盛鲸忽然轻微地抖了一下。以为她做了梦不舒服,靳言忙拍了拍她。
盛鲸于是借机“自然”地环住了他的腰,脸颊贴着他衣襟。
其实盛鲸这会儿睫毛湿漉漉的,正在极力稳住呼吸。
此前以为他那样的人,想要什么都有,人生圆满才会笑容淡然。岂料他实则千疮百孔,只不过披了件华美的袍子锦衣夜行,没叫她发现。
盛鲸想,不该装睡的,现在她迫切地想要拥抱他,确认他安好。
真的,她以后再也不装睡了。
靳晴自小察言观色,当即笑着提议:“久睡伤身,三哥,把盛姐姐叫起来喝口茶吧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小心睡着了,害你们等我。”
盛鲸心有灵犀一点通,借机适时醒来,边笑着致歉边拎起英式玫瑰夜莺浮雕茶壶,给靳言、靳晴和自己都倒了杯伯爵茶。
“没关系,我方才也出去打了好久的电话,刚回来没多久。”
靳晴语气俏皮地调侃,“对三哥你就更不用不好意思了,他巴不得你接着睡,好多抱会儿。”
盛鲸顾左右而言他:“哪里,我觉得他会嫌我重。”
“冤枉,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。”靳言转头看着她,语气还挺委屈的。
看着他难辨悲喜的表情,盛鲸心里狠狠地揪了起来,慢慢地红了眼眶,十分自责地想:
——为什么非要用这句话去堵别人嘴,不知道换一句吗?
见她表情不对,靳言连忙换上灿烂的笑脸,笑着去捏她的脸:“我开玩笑呢。”
结果,盛鲸直接哭了,泪如雨下,拉着他的手,梗咽着说:“对不起~你放心上,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~”
靳言惊住了,有些不敢看她,逃避似的垂下眸子,木然地掏出烟叼着,打火机齿轮滑了好几下都没点上。
盛鲸握住他的手,不顾有人在场,抱住他,默默地依偎着他。
像是将要冰封的花园,被春风唤醒。
靳言终于“醒”了过来,搂住她,轻笑着转移话题:“该罚,惹哭了,还差点忘了这儿不能抽烟。”
盛鲸埋头不肯起来,于是他也就这么抱着。
明明不小的包厢,忽然间小到容不下第三个人。
对面两个人谁也没说话,但靳晴却看得惊心动魄:爱一个人犹如念一首诗,诗未念完,泪已潸然。念诗的人浑然不觉。而听诗的人,心里也下起了雨,零零如泣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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