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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的关系是?”
“主仆?或者伙伴。他们的友谊跨越俗世的桃色定义。在遥远的太平洋西岸播撒汉学文明之光。”
盛鲸打开手机,查到丁龙词条。那个白人把他带到美国,力排众议让他住在头等舱,称他为哲学家。评价他是出身寒微但生性高贵的绅士,与生俱来的孔子追随者,行动上的清教徒,信仰上的佛教徒,性格上的基督教徒。①
显然,这音乐剧立意深刻高明,并且具备一切卖座因素。既可以宣传信仰和友谊跨越家国和种族,又能批判美国对华工的剥削,唤醒时人对先辈的缅怀。
出于职业本能,她白问了句:“这剧都是男性角色?”
赵晖则回头看她一眼,笑了笑:“当然不是。”
窗外天光投映在眼镜片上,白亮的反光掩了他的目光,盛鲸没留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邪气。狡黠的表情像个胜券在握的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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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言这边,事情又多又杂。
地皮项目的事,尽管临近收尾,没个把月还是谈不完。会议刚结束,又排队上来几个创业者递资料,请他参与天使轮或者A轮投资。
还有的纯粹是仗着有点亲戚关系,上门打秋风。职位和钱,誓要得到其一,如果可以,两者兼得则更好。
秘书虽然能挡掉一些,但有些确实关系深厚,秘书也不好拦。少不得由他亲自敷衍,耐着性子听对方一箩筐废话,然后三分钟内打发。
表弟陆野闯了祸,老爷子拄着拐杖要敲断他腿,陆野电话他,求他江湖救命。老爷子也致电他,要他回家商议商议,走个流程,把陆野放到眼皮底下管教。管不好,还得负连带责任。
陆野研究生毕业后,拿着分红游戏人间,死活不去上班,每次家里安排工作,不出一个月就被他逃掉,连带着得罪人。恶劣程度用纨绔都不足以形容。
刚送走一波人,又来了个最强关系户。陆野跟他又亲,更不好管。靳言很是头痛:“爷爷,虽然您退休了,但您带头搞特殊走后门,我还怎么做工作?我还要见客户,就不上您哪儿了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陆野挨打的哭嚎:“三哥,你要是不来,我的腿一定会被打断的。”
靳言有些意外,“爷爷,他闯了什么祸?”
老爷子顿了顿,怒道:“你问他自己。”
陆野绝望地说:“有个跟我的姑娘,四个月了,不肯流掉。”
靳言面无表情地给出解决方案:“娶了。”
陆野:“不行。她跟过我好几个朋友。”
“既然知道她是什么人,那你怎么不管好自己。”说着,就要挂断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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