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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于不切实际的夜晚,盛鲸推开他,板起脸:“你走开,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又生气了?这个节骨眼上还要躲我是不是太残忍了?”男人目光梭巡,像开了法拉利,“——还是说,怕疼。”
盛鲸抿着嘴,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心里难过:为什么先遇到他的人不是自己。
她是悲观主义者,不擅长倾述。这种萧瑟哀伤的情绪,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。只好找了个别的理由:“靳总在床上说的廉价情话,我听着可真不喜欢。”
盛鲸以为自己冷脸时很凶。但其实落到靳言眼里,她不笑的时候,完全是难得一见的冷脸美人,就算年纪小架子大,但是非常惹人喜欢。
——是的,他爱玫瑰,也爱玫瑰的刺。
更何况她不是普通的玫瑰,是一株仙气飘飘的芍药粉。有着精致的贝壳粉花瓣,散发浓郁的杏仁甜香,因为枝叶繁盛纤长而显得格外清高。
看着她的泪花,靳言有些气恼,“你是觉得我人廉价,还是我说出来的话廉价?你真当我什么话都随便说给别人听?”
“我才不信,我有什么资格得你这独一份的‘喜欢’?”
她剑走偏锋,靳言有些词穷。以前其他人只是会缠着他问,我是不是比其他人更美,你喜欢不喜欢我。
从来没有人事到临头时,趁机对他兴师问罪。但他觉得,盛鲸就该是这样与众不同,没有早点遇到她,是他的错。
他诚恳解释:“我目前,只有你。”
盛鲸笑容冷淡,反问:“眼前这一个小时吗?”
靳言捏了一下她的脸颊:“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。”
“我没有曲解,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“说不过你。这么伶牙俐齿,留着待会儿再发挥吧。”
“是你自己要和我说话的。”
“行,我不说……”靳言脸上蒙上一层柔曼不清的神色,“我实际行动,好不好?”
??盛鲸干脆蒙住脸,拒绝和他对视。
其实初见他时,她心底认定他是一件无法拥有的奢侈品,绝版艺术品,只能远远地仰望。可又生出温暖踏实的依赖感。
有他的地方总是一片光亮,驱散她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。可能她就是贪这一点温暖和包容,所以才会没有任何犹豫地奔向他。
“盛鲸。”靳言出声,郑重地喊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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