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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言扬了扬下巴,示意她打开看看:“随手带的小玩意。”
“贵吗?”如果贵,她就不能收。
靳言随意地说:“不值几个钱,但是好看。”
盛鲸这才拆开。原来是造型简单大方的黄金红玛瑙戒指。玛瑙周围的戒托镂刻一圈花纹。戴上很好看,看起来确实也不贵。
她伸手对着光线赞赏:“还不错。”
靳言笑着说:“戴着玩吧。”
然后起身,像是要外出的样,“好好休息,晚点给你带好吃的。”
“你去哪儿?”对于她来说,这里是陌生地方,熟悉的只是靳言这个人,见他要走,有那么一霎心里确实很茫然无措。
靳言也不想走,但不得不去,叹着气告诉她:“公司。”
“……”
盛鲸沉默了,躲进被窝,一言不发。
靳言知道她这是生气了,又不好意思说。于是坐到她身边,隔着被子抚摸她的脊背,安抚地说:“别害怕,这是我名下的物业,没人敢闯进来,林阿姨他们也都是自己人,你尽管差遣。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我尽快回来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出来,让我看一眼。”
盛鲸探出半个脑袋,眼底有些红。靳言本就爱高悬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,什么也顾不上,俯身拥住她,郑重地说:“这里就是你的家,不论我在不在,你都无须拘束,工人们不会不听你的。”
在他的安抚下,盛鲸终于说出心里最怕的事:“要是你的家人来了,不待见我,我怎么办。”
靳言抚摸着她的脸庞,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除了我表弟陆野,我跟其他家人都不亲近,他们不会上我这来。”
“你爸妈呢?”
其实他母亲已经去世了,他家情况复杂,他怕吓到她,因此靳言只说了半句实话。
“各过各的,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就能离婚了,我害得他们必须捆在一起做一辈子冤家,他们都不喜欢我。我是爷爷带大的。林阿姨是我从小到大的保姆。”
盛鲸的手抚上他的脸:“那你小时候,一定受过很多委屈。”
靳言楞一下,人人视他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,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以为他是童话故事里无忧无忧的王子。因为他的家世,又都认为他是刀枪不入的铜人。连爷爷都觉得,他简直是全天下最幸福的那一小撮人。
从未有人觉得他会委屈,盛鲸是唯一一个。
靳言笑了笑,捏捏她的脸蛋:“我得好好感谢它们,如果没有经历那些苦难,也许我就遇不到你。”
“骗人,你肯定有好多前女友。”
说完,盛鲸又沉默了,她现在连女友都不是呢。
“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?”靳言扣住她手,“遇见你之前和遇见你之后,我都是单身。我这人不擅长说好听的话,我一说,你准误会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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