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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,两人呼吸纠缠,体温传导。男人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,男性的淡香味让她有些恍然,直觉再不走,可能真走不了了。

她自幼独自求学,外表看着清冷艳丽,内里却特立独行。

她爱好世间一切好颜色,看过许多风景,也看过许多帅哥。她不是女德班学员。之所以一直闪躲,是因为他的用意只待昭彰,她怕自己会沉沦。

其实她觉得,他那样的人,就算不知道家世,不知道职业,只需见到他本人,便知道他所处的是怎样的阶层。

毕竟,他举手投足间尽是几代都养不出的矜贵气场,永远气定神闲,所到之处人人低眉顺眼。

自她第一次使用ABC起,每年假期结束返校前,母亲都会反复告诫:人一旦被情丨欲俘虏沦为视觉动物就会迷失自我,一事无成。

越好看的男人越是有毒致幻剂,他过分地俊美,又过分地温柔,不清醒做人,她会死的。

盛鲸眼神迷离,残存的意识拼命地在脑海尖叫:快逃。

可是已经晚了。

在他递来驾驶证后,她看清了他的身份信息: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,家世遥不可及,来头只能在历史课里仰望。

这样的看似高不可攀的人,深夜里被她怼一路,还愿意俯身为她擦拭脚踝的血迹。

他的年龄介于年轻和成熟之间,比她大八岁,她十九,他二十七。对她来说,他危险而诱惑。若陷入,将会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游戏,宛如深渊。

可如果错过他,她确信以后再也遇不到像他这样的人,或者说,以后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心动。

她有那么一霎动摇,嘴却硬气,故意说,“靳大公子,我没什么值得你图,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第20章 淡雪草莓

靳言还是笑,拥着她,亲了一下,“别这么叫我,瘆得慌。”

“不许亲。”

盛鲸手指无力地推着他胸膛,目光躲闪。但这点力道就和小猫踩奶差不多,靳言任由她“挠痒痒”,偏要亲。

他的体温笼罩着她,右手抚去她额前的乱发,左手与她十指交扣,再度俯身,侧首凑近了,嘴唇触碰她的耳垂和脖颈,最后在她唇上碾压、流连,不再蜻蜓点水,而是温柔又强势地不断加深,充满宣示意味地热吻她。

她颤抖着闭上眼睛,脑海里烟花盛放,想要逃离可是无法挣扎,只好困在一片海盐和冷杉的香气里,放任汹涌的波浪吞没她。

这样茫然的时刻,她仿佛被卷入神明居住的稚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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