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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,快到她来不及细究他何时察觉她冷。再看过去时,他仍懒散地坐着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气氛莫名冰冷,盛鲸有些怖,弱弱地说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。”
没人回答她。靳言沉默着,只是目光斜斜地投过来,眼尾向下,眼神迷蒙,等她快撑不住时才移开。
又过了一会儿,投影仪的光束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了。电影画面变得十分幽暗,屋内的光线和声音简直可以用风雨如晦来形容。她惶恐地回头,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不在这里了。
幽闭感一下子席卷了她。
她顿时觉得每个幽暗的角落都长着獠牙。若不是理智尚在,她还记得自己正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客,她早就尖叫着哭出来。
文艺片很少有光亮大盛的场景,偏偏她初来乍到,不知道大灯开关在哪。
手机又丢在茶几另一端,她不敢起身。好在怀里还有一件衣服。盛鲸紧紧地抱着衣服,跟遇到危险的猫科动物似的,整个人蜷成一团,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度秒如年地煎熬许久,谁知光线放反而变得更黑,吓得她时刻担心要断电。
就在此时,电影播到了最黑的雨天时刻。由于盛鲸晚上视力不好,到了她眼里,周围就是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清楚,仿佛随时能蹦出一个贞子。
“啊~”
盛鲸吓得往沙发角落一缩,禁不住瞪大眼睛发出短促的惊呼。还好什么也没有,但依然很黑。后怕之下,她默默捂住眼睛,泪水涟涟。
“怎么了?”靳言在阳台上吸烟,听到房间里惊恐的低呼声,以为她摔了茶盏伤了手,连忙搁了烟蒂几步走到沙发旁,然后顿住脚步,调侃她:“又摔了?”
他站得有些远,盛鲸拖着鼻音说:“你走过来一点。”
靳言听她语气抽抽搭搭的,心里一沉,收敛了笑意走到她身边,正要低头看清楚些,衣摆忽然被人紧张地扯住:“你刚才去哪里,吓死我了。”
方才还在拒绝人家,这会儿又要人家靠近点,盛鲸有些不好意思的磕巴了,声音明显有些梗咽:“房间好黑,我……我看不清楚,一时间慌了神。让你见笑了……”
靳言伸出手轻柔地安抚着她,低声说:“别怕。我刚才在阳台上。”
他心里有些内疚,他不知道她怕黑。不,这已经不是怕黑,更像是幽闭恐惧症才会有的过激反应。
靳言叹气,坐到她身边,也顾不上别的,毫不犹豫地将她合到怀里,密不透风地抱住:“我的错,不该让你一个人呆着。”
盛鲸外强中干,看似坚强冷硬,心里时常迷茫彷徨,住着一个胆怯的小女孩,凡事总是犹豫再三。明明十分心动,却总忍不住一再拒绝,将它越推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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