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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能哄住他们,结果小萝卜头们争先恐后地反驳,“等太爷爷死了,大房子就是我的了——阮奶奶,太爷爷怎么还不死啊?”
“太爷爷是不是老年痴呆了,要让三叔叔独吞家产。”
天真又冷酷的童言童语震得全场鸦雀无声。
小屁孩能在这种场合毫无顾忌地咒长辈死,还不是在家里听得多了才会乌鸦学舌。修养良好的宾客都惊得呆住了,靳家上下几十口人成天老爷子长、老爷子短,原来一个个心里是真盼着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?
老爷子风光一世,不料人到晚年竟被自家儿孙当众下脸面。强撑着送走宾朋后,当即要和大孙子靳文、二孙子靳武断绝关系。
靳文靳武都是游手好闲不顾家的公子哥,自然连连喊冤,说自己根本没带过孩子,不是自己教的。听了这话,老爷子气得拐杖都住不稳,抖着手亲自拨通李秘书电话,要登报将所有人逐出家门。
李秘书处理此事很有一套,先顺着老爷子,老爷子说啥都答应,然后打电话给靳言。
等靳言风尘仆仆地赶到时,老爷子又拨电话补充了一句:小李啊,那个声明务必写清楚,我三孙孙靳言孝顺有加,不受牵连。
靳言将其他人赶出了四合院,费了一天功夫才安抚好老爷子,送老爷子去北海和老战友疗休养。
老爷子前脚刚走,后脚被老爷子扬言逐出家门的那帮人又杀回来,一哄而上把他团团围住,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。
虽然大家摄服于他杀伐决断的威势,态度都很小心翼翼,但这种小心和恭谨饱含着算计。
各自利益,所有人都清晰明确地传递出同一个意思:大家怀疑他操控老爷子,意图独霸家产,老爷子在大家没办法,老爷子死了就不一定了。
靳言习以为常,也懒得搭理。
李秘书倒是气得卸下老油条的伪装忍不住吐槽,有些人根本不是一家人,根本不值得你日夜操劳。
结束这场闹剧后,天都快亮了。
靳言抬手看了下表,凌晨五点。反正还得赶着去见人谈事儿,干脆不预备吃饭了,将就着躺在垂丝海棠下的藤椅里,盖着爷爷的毛毯,打算眯会儿就走。
没睡多久,就接到了孙蓬的电话。
第一次铃响时他按了静音。然后看到了对方提前发来的短信:今天剧院魅影彩排,你要不要来看看?
孙蓬隔了半小时又打过来,这次靳言手机连着蓝牙耳机。
电话接通,孙蓬热情地笑说:“靳言,不是我烦你,今晚你必须要来我这看看。”
“理由。”
靳言语气平淡,孙蓬听了却是心头一凛,怔了怔,不敢再卖关子,讪笑着说:“你要是不来,盛小姐可就被毛头小子追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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