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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敏学垂下了双手,可林绯钰并不放过他,“你是盛宣的兵,是保卫宣临城的将士,你是护城卫的统领,现在朴青芒搬兵御敌,你该怎么做?”
丰敏学看了一眼城楼上的尸体,那些都是叫了他一声统领大人的士兵,有的还未及冠,他们的死亡像是在说:丰敏学,你的愚忠害死了他们,什么听命于兵符,是你让我们死得毫无价值,是你让我们跟我们的亲人天人永隔,是你让我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丰敏学看得泪目,心里头那根稻草被无数灵魂压得他几乎快要折了那笔直的腰。
可林绯钰说这些话,并不是让他在此时心生愧疚,他在丰敏学耳边厉声道:“你是盛宣的护城卫统领,并不比沙场的任何一位将士轻,现在你该怎么做?”
林绯钰说这些话的时候,不敢看那些尸体一眼,他双目布满了红血丝,曾经得浪/荡风流荡然无存,有的只有对现在盛宣的失望,他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沈牧亭跟月烛溟,皇帝跑了,可这个战王并未退缩分毫,他们正在与朴青芒部署如何御敌。
兵临皇城下,还是他们盛宣的帝王亲手放进来的,一纸诏书,一道圣旨,便能扭曲所有事实。
这都是他们愚昧,他爹说得没错:盛宣已经烂入了泥泞,这样的帝王,凭什么让他们忠。
没等丰敏学回答,朴青芒的兵已经举起了箭矢对准了城外的入侵者。
沈牧亭跟月烛溟相携立于城楼,月烛溟手执重剑,朴青芒一摆手,箭矢雨般朝孖离北国的人射了出去。
孖离北国一扬马鞭,顶着箭雨嘶吼着就朝城门冲了过来。
初始的时候朴青芒的兵还能用箭,到最后箭用完了,不得不出城迎敌。
这里是宣临城,是皇城,宫中也根本不给他们补给。
朴青芒一边杀一边骂,骂月氏皇族,骂月凛天,骂朝中大臣,各种骂,把自己骂进去了都不知道。
能战的所有人都出城迎战,沈牧亭也想下去,月烛溟担心他受伤,原是不准的,可沈牧亭根本就不听他言。
两人的城楼上缱绻一吻,沈牧亭道:“你怕我受伤,我自然也怕你受伤。”
没等月烛溟反应,沈牧亭拽着他一跃下了城楼。
那一战,月烛溟惨败,失了皇城,狼狈离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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