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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瑞王将自己押来江陵并不是为了折磨他,而是为了胁迫国师,让国师替他粉饰逼宫的目的。为何他能对国师造成威胁,他不敢往深了想,只一味安慰自己,国师心善,见不得子民受非人的折磨……

他突然好像有了根,但好像还是虚浮地飘着,过往的记忆不过掠影的浮光,一抔水便能打散,于他而言不过是午夜梦回的冷汗,他连枕边人都不说,可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。

但他无端有些怕,步子快了些,想借沿街的风将他心口的纷扰吹散。

张贴的黄纸让他忘了自己置身何处,被一队禁军呵住时,他忘了跑,先去捂腕间的红绳。

禁军的长刀抽出就要见血,严辞镜身前,被割喉的禁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。

“严大人!快走!”

来的是如枯,严辞镜顾不上叙旧,忙问:“你怎么在这?镜元呢?”

如枯给身后几人递了个眼色,让他们继续去撕街上的“告天下书”,随后带着严辞镜离开,边走边说:“主子从城外苍山下通往丞相府的洞窟中进城,此刻正带人上城楼与何将军里应外合,城中不安全,严大人先找个地方藏身。”

说着他踹开了一户紧闭的府邸,朝府中受惊的二人作揖,将严辞镜留在屋里。

“苏大人,下官失礼了。”严辞镜认得,他误打误撞的,进了芸妃之父,苏宏章的府里。

其实如枯也不是随便踹的门,孟家旧案牵扯出芸妃坠井真相,严辞镜对苏宏章有恩,苏宏章不会亏待严辞镜,再者苏宏章是瑞王的外祖,瑞王不会拿他怎么样,严辞镜来苏府藏身,再安全不过了。

朝中重臣皆被瑞王困在宫中,独留下苏宏章,又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血缘?严辞镜顾不及想其他,在如枯离开前说了句:“昭和公主带人往城门去了,小心!”

心中不安愈甚,又道:“莫要伤了昭和公主!”

这一番话很有内容,但苏宏章假装没听见,不该问的不问,只尽待客之道,唤夫人备出干净卧房让严辞镜休息。

严辞镜揭发魏成阴谋时,也替枉死的芸妃正了名,苏夫人见到严辞镜是怎么也克制不住的,又哭又笑,千谢万谢,差点给严辞镜磕头,亲自下厨准备膳食,还命贴身老奴替严辞镜上药。

严辞镜知道这两人是谁,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椅子仿佛生了钉,怎么坐都不安稳,还是苏宏章让他莫怕,他才缓缓定了心性。

堂内布置干净但陈旧,老夫妇二人也一切从简,端出的热茶不名贵却也散着幽香,严辞镜知道他们与瑞王无涉。

望出院外,院中一颗大腿粗的树桩油光发亮,原来孟府也有。

当时是孟镜元不知从哪里听来,说是外人望见屋里的绿树冒顶,就知道这户人家有姑娘要嫁,等出嫁时,就要将同岁的大树砍了做妆奁。彼时孟镜元还是分不清嫁娶的区别,也闹着要栽树,如今严辞镜望着那树桩,知道栽树的用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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