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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昼月眼睫颤动:“不必了。修为之事,乃我自愿。”
自愿?
他知道何昼月身上有很秘密,只是他从未在意过,只要何昼月能安安静静陪在他身边就行,现在再看,秘密似乎还不小。
方衍眉皱了起来:“何汐亭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,你未说的事,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聊一聊?”
可何昼月并未同他开诚布公,甚至不愿看他,显然是逃避的姿态。
何昼月:“抱歉,不过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我,也不会影响到仙盟。”
方衍眸光沉了下去。
他想起在凤凰林喝过的那坛烈酒。
思愁。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何昼月背着他思念什么?
然而眼下并非追问的好时机,何汐亭结丹失败一事上,到底是他亏欠了何昼月,此时若是逼得紧了,何昼月未必还肯跟他回去。
他不愿意弄得太难看。
方衍眼睛一眨,又恢复到情人间的亲密:“不愿说便不说,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,不要忘记我便好。”
他额头与何昼月相抵,鼻尖轻轻碰了上去:“我也想为你做些事情。”
*
何昼月就这么和方衍回了仙盟。
如同补偿般,各种养身体的奇珍异宝,灵食灵材雪花般送进重峦殿,伺候的小厮一如既往的敬畏,对那几日被调离的事一同失了忆,谁都不敢试探半个字。
他和方衍又变成原来的模样。
他会在一些事上帮方衍出谋划策,而方衍也会在抽出时间来陪他,檐下静坐闲敲棋,偶尔开一坛因埋在重峦殿躲过一劫的陈年旧酒,日子平静而恬淡。
若是能够自欺欺人,倒依旧是段好姻缘。
从方衍提到的消息来看,妖王离仙盟越来越近,可何昼月的身体却又出了问题。
作为一个出窍初期的修士,他竟然发起了热。
方衍撂下满桌子的公务,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。
何昼月摸着自己发烫的脑袋,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佛修问问哪处的寺庙比较灵验,说不定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,不然怎么这一个月来净出些幺蛾子。
床边方衍端着碗新熬好的药,打算亲手喂他:“先把药喝了。”
何昼月瞥了眼。
一看就很苦。
医修来为他看过,支支吾吾也整不明白,几个人讨论半天最后说可能是心火郁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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