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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万灵树开花时,他一定要好好瞧瞧,究竟是怎样的缘分才会让他在这万丈红尘中遇到方衍。
盖在心头的阴霾缓缓散去,何昼月连脚步都轻快许多。
他到屋里挑了个成套的酒盏,悠闲地走了回去。
那边方衍正边喝着酒边看被他下死的珍珑。
他刚只想着满肚子的心事,酒还没尝,不由关心道:“味道怎么样?”
方衍举着酒盏,颇有兴致:“我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招醉的酒了。”
招醉?
何昼月凑过去闻了闻。
确实烈了些。
方衍:“酒叫什么名字?”
“思愁。”何昼月回忆了下酿酒时的步骤,检讨道“应当是黎枝放太多。下次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被方衍拦腰一拉,直接栽进坚实熟悉的怀抱。
紧接着,一口醇烈的浊酒从唇缝间渡了过来。
何昼月枕着方衍的右手躺在地上,分外灼热的呼吸烫在他脖颈处。
方衍嗓音暗哑:“烈不烈?”
他口中应了一个肯定的字节,滚动的喉结随即被唇齿叼了正着。
宛如被狩猎与性命被彻底掌控的错觉让他浑身一紧,下意识按上方衍的肩膀,试图将人往外推:“会叫人看见……”
方衍含糊不清地笑道:“刚刚还说要成亲,现在却害怕叫人看见我亲你?”
何昼月从脸颊耳根,乃至衣领边缘的的皮肤烧了个通红,听见方衍的话,不怎么凶狠地瞪去一眼。
方衍也不急,逗完后又耐心地哄着:“先是我去南溟你去长临分隔了许多天,又闹了七天未见,昼月,我很想你。”
何昼月推拒的力道小了下来。
凤凰林蔓延不断,像没有尽头。
何昼月视线里是满青涩未开红,渐渐的,那一朵朵花苞开始被水雾遮挡。
在他被拖进深海的前一刻,天边划过一抹突兀的深蓝。
是玄鸟!
何昼月猛地惊醒,从浪潮中翻身上岸。
方衍像是察觉到何昼月的变化,微直起身:“怎么了?”
还好二人外袍都没来得及脱,何昼月努力平复气息:“抱歉,我有些要紧事……”
方衍眼尾一弯:“你确定,这种时候?”
何昼月避开了方衍的目光,这种时候离开是不太好,但没办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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