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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璲侧目看傅秋锋,傅秋锋淡定道:“臣昨日下午的确见到他被锅烫了一下。”
“嗯,爱妃大病初愈,别站着了,坐朕身边来。”容璲这次可不敢再让他坐腿上,“继续说。”
“奴婢昨夜丢了一套衣裳,本是晾在院中,一早就不见了。”有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。
“臣在冷宫附近值夜站岗,并未听闻任何风吹草动。”禁卫说道。
“朕记得冷宫路上通常是两人一班,昨夜为何只有你自己?”容璲质问。
“臣的同僚风寒发热,去了军医处诊治,所以昨夜只剩臣一人。”禁卫低头。
“啧,每个人都言之凿凿,朕疲了。”容璲摆了摆手,“先把这几个宫女内侍扔下去,宫门封锁刺客插翅难逃,必定在这些人之中。”
命令一出,宫苑内霎时一阵鬼哭狼嚎,侍卫上前拉人,在婢女涕泗横流的求饶下也不禁动容。
傅秋锋看向唯一跪着的禁卫,容璲还没说出惩罚,他却悄悄松开了一直攥着的手。
“慢着。”容璲突然叫停,“把人都带回来,放了吧。”
跪在蛇坑边上的婢女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,听见命令,干脆眼一翻昏了过去。
傅秋锋瞬间明白了容璲这道命令的含义,伤痕只是个幌子,找他之余,更想一箭双雕,搜捕带手∫弩的刺客的同党。
容璲起身走到禁卫面前:“朕刚才说刺客在他们之中,你好像松了一口气?你在放松什么?朕可没说饶了你。”
“臣……臣玩忽职守,臣知罪。”禁卫连忙双手伏地请罪。
“玩忽职守的是你的同僚吧,既然有恙,为何不找人替班?”容璲厉声道,“你知道刺客与他们无关,朕若如此结束搜查,正合你意!你是有罪,罪在勾结刺客犯上作乱!”
“臣冤枉!”禁卫急切地磕起头来,“陛下可有证据?若陛下要臣死,臣只求死的心服口服!”
“朕为何要讲证据?”容璲漫不经心地问,“朕认定的事,就算屈打成招也要你亲口承认。”
“你……”禁卫那张磕出了血的刚毅面容满是惊怒,“臣不服,臣绝不背这强加的罪名,辱没祖上代代忠良!”
“朕就告诉你吧,那刺客早已被朕擒下,所谓的蛇咬只是朕要诈出同党的计策。”容璲坐回榻上,“你的同僚,还有其余驻守冷宫六条通路的禁卫,朕从昨夜一直讯问到现在,只有你露出马脚。”
禁卫一脸悲愤,扭头道:“要杀便杀,臣到了阴曹地府,自有酆都阎罗知臣清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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