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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安开了辆租来的黑市车,在市立医院一个街区停下,步行过去。
他们的样子倒是不引人注意,街上不时可见寒鸟的人,简直把这里变成了兵营。
随着往前走,周围变得冷清起来,这里本来是片繁华的区域,但现在很多店家没有开门,居民楼里也黑灯瞎火。
还残留的一些估计是没钱走、或是合同规定要营业的,有些记者驻扎,但努力做出自己不是记者的样子。整条街道灯光稀稀落落,一片黯淡。
韦安突然抬起头,医院的方向传出诡异的声音。
那是隐隐的哀号声,极其痛苦,并不像是人类。
在一片幽暗的地方,声音显得微弱,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,韦安想,也许就像是当年的饲神殿吧。
医院——确切地说是北山的古文明生物研究所——隔了一百米,就开始立禁止通行标识,设检查站。
到了大门更是灯火通明,一班私兵嚷嚷着距离和数据,铺设隔绝级别的生物哨岗。
韦安扫过这场面,他感觉很不好,隔绝级别的生物哨岗是古文明一个用途不明的分类,经常用在军方。
这东西一旦打开,会形成某种力场,以圆形状把整片区域封起来,化为一片与世隔绝的小区域,里面电子信号断绝,空气几乎不流通,据说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空间性,能把一片空间彻底隔绝起来。
但他看了几秒,还是抬步朝大门走去。
一路很顺利,韦安黑到的这个身份权限很高,两人都是一级通行卡,还是医疗系统的,查一下就给过了。
这种时候寒鸟肯定要从别的区大量调人,大家互相不认识,只能刷证件。
最后一道查得比较严,负责的士兵检查证件,问了几个问题,韦安一副熟练又不耐烦的样子应答,抱怨就出去买个烟怎么回来这么麻烦。
“不是说没事就别TM乱走吗,”对方没好气地说,“买个烟还两个人一起,你们是小学生上厕所还要结伴怎么的?”
“我TM想干啥就干啥,我昨天半夜三点被叫到这破地方,晚饭时间还连个门都不能出了?!”韦安说。
“有点常识行吗,这是一级区域保密事件,少干让上头觉得你可疑的事!”对方说。
他烦躁地核对信息,韦安看着路边开的一簇白花。
他很确定之前没有,因为这种花不常见,只在神殿种植,是一种代表着纯洁、空灵、神圣和牺牲的花,虽然是白的,但大家都觉得血腥气太重。
这是文化里的常识,现在绿化带也不种这种东西,医院更是不可能有。
归陵也看到这些花,没说话。
哨卡后面,一个士兵在焦虑给家里人打电话,说“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封闭,别担心,这事过了,拿到奖金我就辞职不干”,听上去就一副会发生惨案的样子。
检查人员随便查了一下,把卡丢还给韦安,带着脏字地说请他别再出去了,韦安把卡别好,说“看情况吧”。
这套举止和所有佣兵一样,没见有任何违和,他离开哨卡,继续朝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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