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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畜生?
虽然磨人了些,所幸,最终他没有留在里面。
后来迷蒙中,我听见水声,他似乎再帮我清理了一次,并且再次上好了药。
我再次睡着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我听见老妈和谢冬荣谈话的声音,我几乎是被吓醒的,连忙坐起,接踵而至的却是难以启齿的疼痛,不光腰疼腿疼头疼,我觉得全身上下简直没有哪一出地方是舒服的。
咔哒,开门的声音。
谢冬荣进屋,他神色如常,甚至还笑笑,用温柔的口吻跟我说:“已经中午了,我跟阿姨正在准备午饭。”
这是什么年度奇幻情景?我简直不敢相信,我内心十分阴郁,本想说点儿什么,下一刻老妈却从门口探出头,“阿树醒了吗?快起来收拾一下吧,冬荣都起来好久了。”
该死,这是怎么回事。
勉力站起身的时候,我的腿在抖,谢冬荣跟在我身后,做出护的姿势,却在我回头盯他的时候收回了手。
他的表情十分自然,好像眼前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,我恨他这幅态度,我想揍他,但是现在没有力气。
直到我走进卫生间,谢冬荣也一直跟在身后,当我在镜子前站定的时候,他就倚在门框,默然无声地看过来。
脖子上有好几处印子,现在夏天,普通T恤根本遮不住。
还有牙印。
妈的!
无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,按照平常的规律,我洗脸刷牙。
我根本不敢想象老妈的心情,跟谢冬荣从同一间房里出来,他还对我这幅态度,瞎子也能看出不对吧?
看来谢冬荣如今是完全不介意我们的这层关系会不会被长辈知道了。
“在客厅等着。”洗漱完毕,这是我对谢冬荣说的第一句话。
他垂眸看着我,神情并不乖顺,却意外地听话,他点头,随即走向客厅,在沙发上坐下。
老妈正在厨房做饭。
咬牙,强迫自己的走姿正常,我走了过去。
回头瞧见我的时候,老妈的神情有些微妙,“阿树,你起来了?”
“不要误会,我跟他的事情,我自己会处理,不值得跟别人说,知道吗?”面对老妈,我就又想起昨晚上陶文雁的那些事,又是一阵头疼。
老妈愣了好一会儿,沉默地点点头。
我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意见,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好,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,倒也是条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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