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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丧似乎全然与我无关,离开园区前,我还跟裘星文约好了要去很多地方玩。
谢冬荣最近约摸很忙,王的去世,安鹤轩的顺利继位,似乎坐实了大皇子的权力落空,这些天他有联系我,但我不太想与他过多交流,所以错过的电话也并不打算打回去。
最终我还是去了老妈那儿。
如今我已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地方还称不称得上是“家”,这个出租屋的环境还不错,她说她现在手头上还有相当一部分钱,这让我知道,起码在经济方面,陶文雁对她并不吝啬。
但我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能持续多久,她没有工作,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着陶文雁施舍的这点钱过活,如今的她更是不可能拉下面子去到别的地方找工作,我确信不久之后她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,我本想说我可以养着她,但话到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——这个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,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呢?
当然,我知道这是狼心狗肺的想法,它只存在于我的意识里了那么一瞬间,当我看见老妈亲切地为我端上她做好的饭,叫我坐下又为我夹菜的时候,我便很快开始羞愧了。
她告诉我,她没有想到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陶新光好,却换来了他这样的“报答”,原本她想着,只要她对陶新光好了,陶文雁也就会对他更好一些,然而显然是她太天真了。
原来她对陶新光的亲切,竟是为了讨好陶文雁吗?
一时之间,我竟不是否感叹该她的悲哀。
她讨好他,只是因为她对他有所求,然而现在,为了她尚还未求到的这一切而遭受到的委屈,究竟值得吗?
我已经不知道该跟老妈说什么了,我只是扒饭,仿佛这饭粒中,能找寻到一直以来我缺失的温暖。
睡在老妈那儿的当天晚上,谢冬荣联系我了。
结合到如今的时期,这次我没再任铃响。
“陶树,你现在在哪儿?”谢冬荣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。
“我老妈这儿。”
“安鹤轩继位了,我应该很快也会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落寞,虽然这是他已经预料好的结果。
“没关系的,不过必然的过程而已。”很意外,居然有一天,我也会说宽慰谢冬荣的话,“虽然接下来的时间可能会很难熬,但是,我们不是已经想好办法了吗?”尽量温和了嗓音,我知道此刻的谢冬荣已不适合被冷淡对待。
“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?”他问。
我愣住了,这个问题过于模棱两可,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“我们向来是同一立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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