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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才知道,殷问峥不仅陪他聊了那般久,且还没去补觉,就又匆忙入宫了。
“说是那卢沿风连夜赶路,累死了四匹马,昨夜终于赶回来了,”听雨八卦道,“爷,您说作何那凌俞帝非要叫那卢沿风回来啊?他一个宦官,就算是回来了,又能做什么呢?”
卢沿风的存在,江棠舟实际上也一直都没猜透,没想通。
也一直不明白,为何一个宦官,能有这么大的话语权。
故此此刻听雨问起这样的话,江棠舟亦是无解。
不过那头燕青几次三番想张嘴,又什么都没说的表现,反倒是让听雨看到了,她轻轻的用肩膀撞了下燕青,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,倒是说呀!此处反正只有我们三人,你就算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,也没人听到。”
燕青抿了抿唇,将声音压低了说到:“爷,奴婢小时候就在宫中了,所以关于这位卢先生的事情,倒也听说过一二,说他……说他是陛下的入幕之宾,所以才……”
听雨瞪大了眼睛:“真的假的?”
“此话当真?”江棠舟也拧起了眉头。
“当真。”燕青说,“卢先生懂一些长生之道,又得了陛下床帏恩爱,才如此得宠的。也正因为他是陛下的入幕之宾,陛下才……才信任他得很。”
听雨啧啧称叹,江棠舟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仔细去思索了。
又过了半日,江棠舟正在练字儿,突然听到太子府外传来声音极大地吵嚷声,便拧着眉头站起来:“燕青,你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燕青领了命忙往外跑,听雨正要也出去瞧热闹,便听到她家爷开口道:“听雨,你去收拾一些细软。”
听雨愣了愣:“收拾细软?怎么了?”
“算来,也该到时候了。”江棠舟站起身来,淡淡道,“去收拾吧。”
听雨犹在那里奇怪,便看到燕青喊着爷飞快的奔了进来,一只手扶住门槛,喘着粗气道:“爷,外面,外面围满了宗人府的官爷,说是,说是,说是要拿您下狱!”
“什么?!”听雨猛地往前迈了一步,“你没听错吧,好端端的,怎么会说要拿我们家爷下狱?”
听雨快要急死了,回头一看江棠舟却是肉眼可见的淡定,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:“爷您倒是说句话啊,这都要拿您下狱了,您怎么还稳得住呢!”听雨抹了把泪,说,“燕青,到底怎么回事啊!”
江棠舟将那副字折叠起来,搁了笔,才淡淡道:“是不是两军开战了?”
燕青飞快的点头,急匆匆道:“是!卢先生昨夜回来带来的消息,说勤国的军队入境了,势如破竹,瞬间收了大恒的一座城池!说……说爷是勤国的人,所以才要拿爷下狱……”
燕青说得含蓄,但江棠舟和听雨心里都清楚,原话肯定要比这难听得多。
“好好地,怎么突然就开战了?”听雨有些想不通,“之前勤国不是打不过恒国,怎么突然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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