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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是以前,江棠舟还真能大大方方的说两人之间清清白白,什么别的都没有。
可自从上一次凌应翀找他说了那样的话,江棠舟就说不出口了。
他轻咳了两声,心中一番挣扎,才实话实说道:“我与他亲近,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殷问峥似真非假,勾唇笑着,“留我一人独守空闺,去找别的男人寻欢作乐,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理由来说服孤。”
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江棠舟撇开头,仍然选择将真实想法掩在心中。
不过他这话也说得不错,现在的确不方便告诉殷问峥。
这事儿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。
殷问峥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了的主,他上前一步,勾住江棠舟的肩膀,几乎是推着他往内院的方向走去,嘴唇凑近了对方的耳朵,半暧昧般开口询问:“那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?”
江棠舟轻轻拧着眉头,不动声色的避开了:“到可以告诉的时候。”
“可你老是这样去寻他,我心里是会不舒服的。”殷问峥一只手勾住江棠舟的下颚,轻轻往上一抬,眼神毫无错落的落在对方鼻尖的那颗红痣上,那一瞬间像是被蛊惑了心智一般,下意识的往对方的方向靠了靠。
江棠舟看不到,躲也不躲,两人之间的距离挨得那么近,近到只需要其中一个人往前一步,就可以亲上去。
殷问峥定定的看着对方,从那双眼里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于是他又往后退了一步,调侃道:“孤的王妃分明长得这般好看,在勤国怎么可能连个心仪之人都寻不到?”
江棠舟手一抖,侧了侧头,避开他的动作与呼吸,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——
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紧紧的收缩起来,有什么地方,在出乎意料的疯狂跳动着。
那是一种二十余年他从未觉察到的情绪,陌生又令人惊惧。
殷问峥似真非假,半真半假,像是偏偏要与他作对一般,一只手勾住江棠舟的腰部,将他紧紧地揽入怀中,环住他肩膀的那只手把玩着对方的发尾,低笑一声,微哑的嗓音就这般清晰的落入了江棠舟的耳中。
他说:“不知道孤有没有这个资格当你的心仪之人?”
沉默无尽的蔓延着,两人并肩往前行。
却突然“咔擦”一声,安静的小院中,江棠舟不小心踩到了一支掉下的树枝,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响,像是这无边深夜骤然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一般,江棠舟缓过神来。
他看不到殷问峥的表情,却能够想像他一如既往的眼神,像是要把他的衣服给扒光一样。
江棠舟便吸了口气,稳住心绪,平静的说道:“太子又在玩笑了。”
殷问峥脸上有不加掩饰的失落之色,但很快,他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玩笑还是认真呢?”
“我与太子是惺惺相惜,”江棠舟沉声,看似笃定的开口,“我也……很感激太子愿意给我一庇护之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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