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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砚和曾玄到的时候不早不晚,一进门却有人专门来引路。
曾玄有些警惕,柏砚却暗自递给他一个“无妨”的眼神。二人随那人往里走,一路上难免碰见其他官员,柏砚竟也难得开口与人寒暄两句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众目睽睽之下,你我二人若是不见踪影,肯定会有人注意到。”柏砚深知被更多人注意到的必要性,而且在那人引路之际,他时不时故意借着由头另选一条路。
果然,未有多久,对方原形毕露。
园子里四处有守卫,柏砚曾玄二人像是撞进狼群的羊羔,他们往四处打量了下,心里有了底。
“还未恭贺太师喜得麟儿,这就走错了地儿,真是汗颜啊。”柏砚说着扯着曾玄就要往外走,面前忽然就出现两人挡住去路。
允太师自暗处出来,柏砚眼皮子一跳,继续说空话,“太师竟也在此处,我二人正好向您赔个礼,这晃晃悠悠不慎走到园子里来了。”
“既然柏大人来了,不如就留下与老夫聊聊,还有这位曾大人……”允太师的眼神直勾勾往曾玄那儿瞥,柏砚暗骂一句老匹夫,面上却稳如钟,“今日是顶好的日子,合该在外边‘众乐乐’,太师只与我二人相谈,外边的诸位听了风声难免会不快。”
“今日专为请二位,外边人又怎会多想……”允仲现在肯说开了,柏砚与曾玄对视一眼,二人慢慢往后走。
允仲见他们二人反应,微微一笑,“两位这是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为寻一条活路。”柏砚敛了笑,“郢都天子脚下,太师行事前不如还是多斟酌斟酌,”他往外边看了眼,意有所指,“我身边这位,虽然现在领的不是朝廷的俸禄,但是他的重要性你我心知肚明……”
“伤了他,允太师你要想达成的目的,兴许就难了。”
柏砚沉声,“兔子急了还咬人,更别说那位如今是荣宠在身,太师还是慎重得好。”
“行章你这话就错了,老夫何时说过要伤人,不过是见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形貌出众,又听闻文采斐然,便冒昧借一借,哪里就到了你说的那等地步?”
允仲一脸笑意,曾玄却觉得遍体生寒,他往柏砚面上瞧了瞧,二人都有些焦急:这提前说好的人怎么还不到呢!
“不对不对,还是太师说错了,”柏砚往前一步,挡在曾玄面前,“若说形貌文采,那必然还是另一人更为出色。”
允仲觉得他十分碍眼,却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问,“那是何人?”
“正是下官。”柏砚勾着唇,颇有些恬不知耻。
允仲微微错愕,连曾玄都替他觉得尴尬。
“虽然有自夸之嫌,但是平津侯每每对我如此言语,这时间久了,难免让下官觉得合该这般,太师觉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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