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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,你家中出了事,你母亲在府中举步维艰……这玉佩你拿好。等此案一定,你拿着这块玉佩去薛府,拿走我留的银票地契,然后带着你母亲寻个地方安顿吧。”
韦巧儿怔怔道:“那……你呢?你给我这个,你要去哪里?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,你现在给我做什么?”
“我自然是跟随魏王……”
“姐姐!魏王是谋反!谋反!”韦巧儿头一次大声吼了出来,“谋反是什么罪?即便他是皇室子弟,可能从轻发落,不至于牵连府上之人,他也难逃一死!他要是死了,你也跟着他去死吗!”
她忽然间便有了同薛观音对视的勇气,抬头直直看着薛观音道:“那么多年了,他管过我们吗?他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,你为了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!”
薛观音阖上双目,半晌才道:“巧儿,魏王不会谋反的。”
韦巧儿哽咽了一下,道:“姐姐,你相信他不会,可证据就在他书房,他已经也已经被抓了起来。你自己都知道他会被定罪,都要把薛家信物给我了!”
“巧儿,朝堂上的斗争,不是那么简单的。我更相信殿下为人,相信殿下与陛下之间的兄弟情谊,相信当年铁骨铮铮的靖平武侯……教出来的学生,不可能是谋逆之徒。”
薛观音思绪已经开始有些混乱,也没有了什么逻辑,只是每一句都在说着魏王的好:“殿下在战场上向来都是身先士卒,第一个冲在前面的……他在府里收养了那么多的孩子,让人好好教导他们……”
韦巧儿怔怔看了她许久,忽地咬了咬牙,走到自己妆台前翻找起来。
“巧儿?”薛观音道。
韦巧儿没有答话,自顾自地翻找着,终于从抽屉深处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。
“姐姐……”韦巧儿从那个盒子里取出一片看着像药材的东西,“姐姐,我能出府去。”
这东西薛观音不会知道是什么,整个大虞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这是什么。这是当初吴献给她的雪鹿麝,害薛观音肌体损伤多年的雪鹿麝。
此时韦巧儿把这东西放进了嘴里,嚼几下就咽了下去。
雪鹿麝的寒性极强,仅仅是在香料之中掺入一点,便能让女子不孕。她这样直接吃下去,对身体的损伤可想而知!
薛观音尚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,正欲开口,便见她突然捂住小腹痛苦地呻|吟起来。
“巧儿!”
薛观音猛然想起,面前这个女子还怀着身孕。
她不禁往下一看,顿时看见韦巧儿衣裙之间已有点点血迹,触目惊心!
“快……送我……去外面,医馆……”韦巧儿撑着一口气,断断续续地道,“府里,没有那么多药,只有去医馆……我能……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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