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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听。”谢如琢腰上被蹭得有点痒,拍掉他的手,“我就不听,你能怎么办?”
沈辞当然不能怎么办,气道:“孙秉德他们知道陛下在宫里吃糙米,就没有人劝一下吗?”
“他们又不是我爹,劝我吃什么干嘛?他们闲的?”谢如琢笑道,“他们只在乎皇帝能给他们什么利益,天天盯着我的动向已经够累了,哪还有心思管我吃什么,没病没死就是好得很。”
沈辞用力掐了把他的腰线,疼得谢如琢低叫了一声,引来身后的士兵询问“陛下出什么事了”,他揉着腰咬牙回了句“没事”,拽过沈辞的手就咬了口,恨恨道:“你放肆!你敢掐我!”
“谁让你乱说话!你是天子,怎么能把病和死挂在嘴边!”那一口咬得其实很轻,更像是挑逗般地啮噬,手背上痒胜过疼,沈辞默了默,想着自己方才不会真的没控制好力道掐疼谢如琢了吧,赶忙轻轻帮他按揉,“对不起,哪里疼?”
“不疼,你别揉了,痒。”谢如琢躲了一下,险些摔下马去,吓得沈辞不敢再动他,“好了好了,下次不乱说了,但你也不能再随便掐我了!”
“那你能不能别总是咬我?”沈辞开玩笑道,“你是小狗吗?”
“好啊,你说朕是狗,你等死吧。”
“……不是,臣知错。”
谢如琢前面补了眠,这会不困,笑了一阵,又道:“这次我不急着回去,可以多陪你几日。”
说起这个,沈辞又皱起了眉,他之前就有问过,但谢如琢总是把话题拐跑,忙说道:“这次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?文官们没阻拦?”
“我直接写了圣旨亲自去调兵了,三大营虽然人员复杂,但还是有几个自己人的,之前我让伴伴找过宋青来,往里面插过几个人。岳亭川和吴显英虽然会有很多顾虑,但也谈不上会阻拦。”谢如琢这回没拐走话题,解释道,“至于文官那边,跑来要阻拦时,我已经穿上甲胄决定御驾亲征了。我同他们说,你们觉得沧州无关紧要无所谓,但朕不能坐视沧州落入敌手,沧州百姓死于外族人之手,你们不管,裴元恺不管,朕来管,若是你们愿意替朕背坐视沧州沦陷的骂名,朕也可以不去,昭告天下是你们一味阻拦而致驰援不及,黎平血流成河,与朕无关。”
沈辞可以想出谢如琢穿着黑色罩甲俯视众臣的情景,少年单薄的身子却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风雨飘摇的江山,要直面那些质疑与反对的声音,要顶住所有加诸于身的压力,可到头来在他自己口中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笑谈,和夜间的凉风一样,轻飘飘就散入了旷野之中。
“文官们都很好面子的,比我还怕被后世记上一笔血债呢,哪敢拦我。”谢如琢还在笑着说这件事,“对付他们啊,要么就互相让步,谁都别捞着好,也别撕破脸,要么就来最硬的一招堵住他们的嘴,但也要拿捏好那个度,不能……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沈辞抬手松松捂住谢如琢的嘴,声音压得低沉,还有些不平稳地发着颤,“这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,清璩,你什么时候也能心疼一下自己,不要总等着我来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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