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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的精巧凉鞋踏过空旷的地面,微微一停,瞥了他一眼,语调欢悦。
“欢迎来到这里,我将为你开启通向终极的那扇门。”
他们像是走了很久,又像是没有走多久。
咔嚓——
明明此地静寂无声,却好像能听到门开的声音。
守护着原初黑暗的绮丽门扉刻印无数繁琐重叠的纹路,充斥凡人无法理解的奥秘与奇妙,浓稠的雾霭萦绕在它的身侧,像一位忠诚可靠的仆人,始终不肯离开它的主人。
门开了,微微的拉开了一道缝隙,泄露出一点声音。
时高时低,高的时候,像有一万张嘴在演唱它的旋律,低的时候,像一种羞怯难言的暗示。
经由守护它的大门,不可思议的显现了冰山一角。
每一封美好的画面,每一分美好的旋律。
在狭窄视野能触及到的全部,无定形的混沌体翻涌沸腾、亵渎万物,悠悠地飘荡出来单调尖细的长笛与低层疯狂的巨鼓之声,祂是一切的一切,最初的最初,不可名状恐惧源头本身。
一大群毫无心智也没有固定形状的舞者拱卫着祂们至高无上的主宰,祂们敲响邪恶的巨鼓,吹奏可憎的长笛,永不停息地演奏,只为取悦那位不可言说的对象,使祂安顿平歇,沉浸在睡梦之中。
“这是、这是——”
目睹的小丑发出骇人的吼叫,放弃了人的本能,像野兽一般咆哮出声。
他弯下背脊,似乎有一座高山深深的压在他身上。眼球像打碎了的水晶般破裂,鲜血和碎渣的晶状体是无用的填充物,一股脑的全流泻了出来。他瞎了。
“你是这里的主宰?”他的声音像破风箱竭尽全力的嘶吼,质问般,“这里是是哪里?我又看到了什么?”
“这是黑暗尽头,时间在这里也会腐烂的、不可思议的幽暗厅堂,我不是这里的主宰,和那些舞者同样,在高居王座统治着一切时间与空间的祂面前,我也只是一位卑微的奴仆。”
从来没有揭示过姓名的迎接者微微一笑,“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你只是一只渺小的蝼蚁,本质根本不能和那些让诸神略微施加注意的奇迹之人相提并论。”
“你的特殊只是一层单薄的皮囊,没有了它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祂言语中透出轻蔑又不屑,小丑的嘴里含了一口血,模模糊糊地想要争辩,却被打断。
“不用言说,我会亲自去探究这个原因。”
他们忽然站在了一处断崖之上,下面是最恐怖的深渊。
离他们最近的一颗星星披上了绿色的外衣,泛着幽幽的光,如果细看就会发现,那些绿色是无数具扭曲荒诞的身体腐朽流脓,绿色的脓液浸泡了脚下的地面所显现出的外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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