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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舒之前在海里发现这样的珍珠都是不要的,他拿着珍珠往水里荡了荡,洗去污垢后,倒是也勉强还能看得。
他把珍珠放在手心里,瞧着油灯下指缝间在闪着细光,他裂开手指,指缝间竟然沾了几粒像碎屑一样的金沙,很薄也很小,许是方才蚌壳里的泥沙中混杂的,只是没想到还真有金沙。
想来上次捡到蚌的地方有两颗开白花的老树,若是这个蚌不是突然被河水冲到那一块儿的,说明那一段河是真的有金沙,若是去淘来瞧瞧,说不定能有不小的收获,只不过他现在除了找到绵舒外,再没有心思去做别的。
他将取出的珍珠丢到了盒子里,躺倒床上一夜睡眠极浅,只睡着了两个时辰。
次日天刚破晓他便起了床,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去随便等着景枳,倒是没想到人竟然自己找上了门。
“不知郎君可否割爱,将鱼鳞过手给在下。”
王青野打开院门,景枳开门见山,时辰这般早就寻了过来,想必昨儿夜里也未曾得到好睡。
“割爱可以,但是大人得告诉草民大人的鱼鳞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王青野记得当日他看见景枳脖子上的鱼鳞是穿过孔且晒干过,那时绵舒消失左右才一日一夜,就算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是条人鱼,那也不至于让人手脚那么快就剥下了鳞片并做成了饰物,他思来想去,唯有一个可能,也就是景枳是和绵舒是相识,且有可能也是鲛人族,只是他不知此人究竟是来接绵舒回家的,还是当初抓走绵舒的那群鲛人。
绵舒的鱼鳞挂在腰上招摇过市,景枳若是识得绵舒必然会对此产生兴趣主动来找他,如今一看,他的猜测对了大半。
为此他也不再和人绕弯子,冷声道:“我只想知道绵舒在哪儿!”
景枳眸中露出惊诧,抓住了王青野的衣袖:“你为何知道小殿下的名讳?他在哪儿?”
王青野眉心一动,这人竟然表现的比他还着急,他甩开人的手:“难道不是你把他带走了,反过来还问我。”
“我未曾见到殿下,若是见到他,我定然........”景枳顿了顿道:“你真的在找殿下?他也曾来过霞城?”
见王青野不曾答话,景枳着急:“你倒是说啊!”
“你不交待身份,我为何要告诉你。”
“那你又是什么人!还有殿下这么多鳞片,你把他怎么了!”
王青野觉着头疼,时下是可以确认景枳和绵舒是相识的,两人这般互相指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尽量心平气和道:“绵舒是我从海里捡回来的,我照顾了他一段时日。他先前人身鱼尾,我一直把他养在家里,后来自己长了腿,日日往外面跑,我便将他送去了书院,你和唐涑萧相识,他也见过绵舒,若是不信可以同他打听。”
“只不过绵舒前日忽然便失踪了,我遍寻无果,见到你身上有他的鱼鳞,情急之下以为是你带走了绵舒。你和他可是同族,是否有办法帮我找到绵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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