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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奴才一面希望主子能继续睡,一面又愁该如何把这个少年稳在这里。
他又去抱了一大摞书来,指望这人能看会儿书再多待一会儿。
秦涓见小奴才抱了一摞书来,明白了小奴才是给他看的。
他翻了翻,不是梵文,就是乌思藏文字……他只学了半年,丟的又有点久了,有好多都不认识了。
他拿起那些书,翻看了许久,捡起了丢失了许久的梵文。
郭饵人曾笃信佛法,因为他们这里离释迦摩尼诞生的地方很近。
且从班城去那烂陀,那个《大唐西域记》中记载的佛法圣地,只需一个月左右。
后来,佛法在佛祖诞生的地方凋零了,无数的寺庙被毁,朝代更迭,新的宗教诞生又老去……
新王旧王,在无数宗教间抉择犹豫,佛法迎来了他的落寞。
在佛祖涅槃的地方有一座佛祖的石像,玄奘去的时候,风沙已至佛祖石像的胸口,而今的石像不复存在。
三百年的风沙,掩埋了佛法。
因为战争。
不只是东方的辽宋夏金元,世界、天下,几乎同一时间处于绝对的厮杀中,无数的文明被摧毁。
无独有偶,发生在同一时间。
而这样的时间里,崛起在斡难河上的蒙人,铁蹄贯穿了这片古老大陆。
这是一本郭饵王志,是一个郭饵的王写下的他去天竺后的见闻,是在感叹佛法在印度的凋零。
秦涓的梵文不精,看的不太懂,但也被这个王的见闻学识所吸引。
小奴才见他看到这么认真,又喜又好奇。到底是看啥看的这么认真……
秦涓抬起眼,看向小奴才,问道:“这个叔宇王是谁?”
小奴才好半天才用生涩的梵文回答道:“是殿下的叔父。”
“殿下?”秦涓猛地皱起眉。
小奴才一吓,捂住嘴巴,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
秦涓又不傻,立刻明白了,九覃根本不是什么少爷,而是郭饵的王子?
他合上书,放到一边,深吸一口气。
可他思索了没一会儿突然对那小奴才笑道:“没事,我不会对你的主子说的,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。”
小奴才低声问道:“真的吗?”
“君子一言快马一鞭。”他说着向那小奴才眨了眨眼睛。
小奴才红着脸低下头,这人与他见过的人不同,郭饵人民风也开放,但他见过的公子哥不是像他这般,这个人啊就连戏弄人都带着几分稚气,像个孩子,或许这个公子哥和他一般大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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