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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折玉:“……”
怎么就这么顺着他的意答应了?!
僧侣们听了,都十分高兴,最开心的当属怀远了,但是流风敲着他的碗凶巴巴的道:“别人能喝,死秃驴你不许!”
怀远十分委屈:“是……”
沈折玉命小沙弥去取来寺中备用的陈酿,大家都兴奋的端着碗过来分酒。
一向冷脸严肃的怀静,刚刚还在反对饮酒,此时居然也端着碗过来了。
他郑重其事的倒了一碗,回到座位,却是不动声色拿过白朔的碗,倒入一大半,口气有些不自然的对白朔说:
“今日情况特殊,特别准许你喝一口。还有这个,送你的……”
白朔一看,是一面小小的圆镜。怀静说:“你随身带着这个,便不用老是去池面照镜子,影响本职工作,知道吗?”
白朔接过去,温柔的一笑:“多谢你记着我。”
怀静一听,似乎急了,满脸通红:“说什么蠢话!我今天之所以对你格外宽待,是希望你今后上点心,作战好好表现,多给我长长脸!还有,别被你那笨脑子给害得丧了生……”
白朔将碗轻轻与他的一碰:“知道了,我敬你。”
说着将酒一饮而尽。怀静愣了愣,也赶紧将酒喝了,捧着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。
沈折玉并不喜欢拘泥于虚礼,也不爱依仗龙首之位长篇大论,只象征性的举杯说了几句节庆的话,便和气的挥手让大家开席。
大家吃吃喝喝,热闹非凡。沈折玉不会感到饥饿,就随意夹了些可口小菜,然后斟酒小口啜着。略带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,他感觉到夙墨肆无忌惮的目光,停留在自己微微滚动的喉结上。
“我喝酒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?”他静声问,带了一丝严厉。
夙墨挑眉:“好看啊!我就是好奇,平时君子端方的正道龙首若是醉了,会是怎样一副姿态。”
沈折玉冷声怼他:“那你怕是要失望了,我酒量一向很好。”
夙墨笑着“哦”了一声,并不反驳,却是又往他杯中添满了酒。
三巡之后,大家都有些醉了。那厢,流风喝得脸颊绯红,还在敲着怀远的碗:“喂喂!死秃驴,我说了不许你喝!你从哪里偷来的酒?!”怀静在跟白朔絮絮叨叨:“你吧,就是反应太迟钝!你这么笨我得操心到几时呢?!”白朔笑呵呵的听着他念叨。
怀空伤势未愈,楚月便替他夹菜倒茶。两人慢慢吃着,又轻言细语的说着话。过了一会,楚月从袖中悄悄拿出一枚玉佩,红着脸递给怀空。
沈折玉就坐在楚月旁边,看得很清楚,那淡绿色的玉佩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,但雕刻得很费心思,是对称的两个半月形,一刀一笔,都很细致,一面刻了个“空”字,另一面刻了个“月”字。
怀空欣喜的将玉佩翻来覆去,爱不释手:“楚月,你也替我准备了礼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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