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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桂因脑袋磕到岩石上断了气,就此失去了生前的记忆,成了这山里的孤魂野鬼。
伏临听完后,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,小桂这孩子还真可怜。
贺寒舟皱了皱眉,以一个执法者的身份对小桂承诺道:“你放心,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两天后,小桂的尸体被认领回去,家里很快就为他举行了丧礼,小桂奶奶特意请了伏临去主持仪式,贺寒舟也跟着去了。
白色的礼堂上挂着一张黑白色照片,上面的小男孩永远长不大了。小桂的家里人都披麻戴孝的,哭得最伤心的人莫过于他奶奶,两年来费尽心思盼着孙子能平安归来,最后还是没能如愿。
小桂的继母似乎被前几天的事情吓怕了,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她带着孩子跪在灵堂,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,但眼底却没有真情实意的情感。
吊唁持续到天黑,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,伏临看时间差不过了,端了碗符水到继母面前让她洗洗脸,解释说这是仪式的一个步骤,可以洗去身上的晦气。
继母也没多想,用符水洗完脸后跑到后院干活了,突然,一阵阴风刮过,她身后突然响起了惊人毛骨悚然的声音。
“小妈……”
继母惊悚地回头,赫然发现,原本应该死去的孩子又回来了。
她尖叫了一声,脸色发白地跌倒在地,嘴唇哆嗦着:“不……不可能,我明明让那老道士收了你的魂,你…….你怎么还能回来?”
小桂往前几步说:“你不仅杀害了我,还想我魂飞魄散吗?”
继母泪流满面道:“不……不是,是你每晚都到我梦里作恶,扰得我不得安宁!”
小桂怒了:“那是你做贼心虚,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
继母的声音逐渐尖锐:“因为你挡了我儿子的路,我嫁你父亲算委屈了,那个出人头地的名额凭什么要给你,因为给我儿子才对!”
小桂怒了:“那本身是我母亲娘家帮我争取的名额,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继母面容扭曲道:“怎么没关系了,只要你死了,那名额才能落到我儿子头上,我儿子将来就会有出息。”
小桂步步紧逼道:“所以你才设计带我上山,把我推进山沟里?”
继母被逼到了墙角,凄厉地吼道:“对!是你逼我的,我好说歹说你都不肯妥协,是你逼我动手的!”
“很好。”
旁边的贺寒舟关掉了录音笔,拿出手铐将女人铐上了,声音近乎无情:“你涉嫌谋杀儿童,现在被逮捕了。”
继母瞪大了眼睛,呆呆地看着小桂一步步向他靠近,然后在她额头点了一下,再次睁开眼睛时,发现站在面前的人却是伏临道长,她无力地瘫倒在地,流下了悔恨的眼泪。
刚才逼问继母的“小桂”确实是伏临,他只是给继母布了一个障眼法,借此来逼问她真相。真正的小桂还留在道堂里,他说要在投胎之前跟自己的好朋友告别。
入夜了,今晚的月亮却迟迟没有出来,桃不知像往常一样坐在墙头上,手里拿着两个包子,等着小鬼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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