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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浔知道父亲是因何丢了性命。他要动的是那些人的钱袋子,是他们盘剥百姓的根本,那些人是一定要殊死一搏的。
“那一年,你父王有过一次遇刺。他从那时起就和我约定,让我再嫁到关外去。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全家。”
“难道……”楚浔终于开口:“就没有别的方法吗?四个儿女刚刚经历丧父之痛,匆匆再嫁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?”
皇后闭上眼睛,晶莹的泪珠滚落,她喃喃摇头说:“我本也不想。可是你父王去世后,我在回永安的路上在北境遇劫,几乎丧命。是大汗派人救了我。而且,你哥哥随着北境驻守出兵,被陷害中了埋伏。也是可汗派人解围,用别人的尸首替换了。那些人才相信迪儿已死。浔儿,那时候险象环生,娘真的别无选择了。况且还有最重要一点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楚浔刚忍过一阵剧痛,声音微颤着问道。
“还有就是……可汗手握重兵。你父王预料到早晚有一天需要走这步棋。”
“对中原出兵?”楚浔不解。他所做的事情虽然艰险,但只是大齐国是。若是引入外敌,汉西王府会担骂名的。
母亲此时艰难的说:“这步棋轻易不能用。但是一招制敌。当年燕西王与大齐先帝曾经义结金兰。两国相安几十年。可是你不要忘了,我们汉西西邻匈奴。我们的对手在最后时刻,一定会打开西境,任匈奴进犯,瓦解我们汉西的。到那个时候,大齐自己的兵将不可靠,只有赫人能帮我们。浔儿,这一切你父王都写在着最后的书信里,你可以自己看!”
母亲说着,从帘子的缝隙里塞进来一封信。
楚浔挣扎着起身取过那信,一瞥见那熟悉的字体,已经眼眶湿润。
曾记得少年时,父王握着他的小手。一个字一个字的写。
父王说:“浔儿,字要有风骨。这和人要有气节一样。好男儿一生能做成一件事已是不易。人要始终不忘初心。这字也不能丢了骨架……”
他捧着信,如饥似渴的看。真的如母亲所说。父亲在遇刺前已经把这一切安排好了。
他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“那……为何不早些告诉我?”
母亲被问道痛处。她哽咽道:“你们那时年纪尚小。我不忍心告诉你们实情。况且纵有千百理由,也无法为我改嫁粉饰太平。后来……我与大汗相处日久,越来越不敢表露我本来的目的,也不敢和你们联系。浔儿,若是今后你有了意中人,你就会知道,无论何时都不要利用枕边人。我带着目的再嫁大汗已是有违常理。母亲只能尽心尽力弥补。”
楚浔侧躺在巧儿怀里,用手死死掐住腹间。他的呼吸难以平复,鼻息快速起伏,勉强问道:“那……民间那些传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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