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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娘摇头说:“我遣人去请了杜大夫。哥哥别怪我。我昨晚听到你咳得撕心裂肺,吐了好几次。杜大夫不来我不放心。”
楚浔先是一愣,随后笑笑说:“杜仲来了也好。真是有点想他了……”
巧儿这一日过了晌午才回来。她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跑到楚浔窗前禀报。
“爷,验好了。那李妈妈不是淹死的,是捂死的。”巧儿在窗户根下说。
晚娘在床边正给楚浔喂药,楚浔按住晚娘的手朝着窗外问:“何以见得?”
“我打开来细细看了。那李妈妈的肺里没有水肿,没有血斑,连胃里的水也不多。这些都是淹死人的特点。”
晚娘想到那肥头大耳的李妈妈被彻底刨了,有点不寒而栗。
巧儿却语气轻松的接着说:“还有。她的鼻子和嘴里有充血,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捂过。应该就是捂死的。”
楚浔半躺着点头说:“能看出是被什么人捂死的吗?”
巧儿摇头说:“尸首泡了太久,没什么痕迹了。只是有一样有些奇怪。”
“是什么?”楚浔急着问。
“我从李妈妈的鼻咽深处找到一种粘糊糊的东西,不是痰也不是鼻涕。闻起来有些奇怪。不知是什么?可惜尸体被水泡过,鼻子里和嘴里的痕迹都泡没了,气味太淡,一时看不出是什么。”
楚浔想了想,自然也想不出什么线索。
身旁的晚娘颤颤巍巍的问巧儿:“喉咙也切开来了?”
“嗯!”巧儿脆生生的答应。似乎这样才能坐实自己身怀绝技的名声。
晚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,没再说话。
楚浔朝着窗外低声嘱咐说:“去沐浴更衣吧,你也累了,好生歇歇,我让人给你晚上多做几个菜。”
“哎……”巧儿答应着,欢快的跑走了。
屋里陷入了沉默。
晚娘见楚浔用手指轻轻捻着锦被的边角。知道他在思索案情,就没敢打扰。
过了良久。楚浔抬起头问:“我原本推断这些人是想引着北境驻守来定边搜查,或是想阻止咱们开采花马池,其实……也许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为何如此说?“晚娘坐在他身旁问。
“你想想,咱们散出去开始采盐的消息才一天,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行动了。而且……他们这一次干脆连府里的线人都干掉了,明显是破釜沉舟。他们为何如此急?”
“会不会是因为浔哥哥在定边。他们想一网打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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