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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纵海呷了口茶,镜片很巧妙地挡住了他眉眼间的变化,“那你自己决定,想多留几天也没问题,我可以安排人带你在帕玛转转。”
“呵。”骆曦轻笑一声,但笑意不达眼底,“你明知道我留下来不是为了逛景点。”
商纵海将茶杯放下,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,“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骆曦倾身向前,双手搭在桌沿逐渐攥紧,“我也想问你,何必要这样。十年前我二十五岁,十年后我三十五,是不是在你眼里,不管过去多少年,我都只能做你的晚辈?”
她情绪有些激动,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面前的男人。
她喜欢他,和年龄无关,从很久以前,她跟着父亲第一次见到商纵海,就对他产生了旖念。
那时,他四十一岁,风度翩翩,俊美成熟,不仅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,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内敛和气场更加令人着迷。
骆曦曾经问过父亲,为什么商纵海孑然一身不再续弦。
父亲说,有的男人天生多情,有的男人天生痴情,商纵海就属于后一种。
当他所有的感情都消耗在一个人身上,此后就再难动情。
因为与他们而言,消耗过后,会将感情视为麻烦和负累。
商纵海不见得有多爱明岱兰,但他当年确确实实付出了一腔热忱。
回忆到这里,骆曦恰好听到商纵海开口,“骆曦,很多事,强求不来,回去吧,你父亲还在家里等你。”
骆曦猛地闭上了眼睛,好不容易逼退了涌上来的热泪,嗓子也喑哑了许多,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我的答案,和十年前一样。”商纵海似乎很清楚她想问什么,叹息过后,便直言不讳。
骆曦闭着眼摇头,眉梢眼角多了些难言的苦涩,“再见。”
再也不见。
骆曦顶开椅子转身就走,不想再看商纵海的眼睛,怕自己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十年前那个凌乱的夜晚过后,她找到商纵海,质问他为什么敢做不敢当。
当时他说:“他从不会趁人之危。”
骆曦不相信,怎么都不信。
因为她的房间里,有一件商纵海的西装外套。
她始终坚信那晚的男人就是他,否则……那件外套如何解释。
可是后来,她再没有见过商纵海穿西装,他换成了与所有人都不同的定制唐装。
若不是做贼心虚,何必掩耳盗铃。
骆曦仓皇地离开了茶室,并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帕玛。
十年前商纵海没给过她希望,十年后她已经不抱期待了。
如果真的不是他,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荒唐了。
骆曦走后,卫昂不禁看着商纵海,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,“先生,您对骆曦小姐……”真的无感吗?
最后几个字他没敢挑明,因为大家都是男人,卫昂能看出商纵海对骆曦也并非全然无情。
这时,商纵海看着那杯没有喝过的满杯茶水,搓着手里的佛珠,高深地摇头,“都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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