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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廊吧台,两人入座,周围除了调酒师在倒酒,安静的没有一丝烟火气。
两杯威士忌被放在面前,黎俏加了两块冰,仰头喝了小半杯,“琛哥有话想跟我说?”
今晚的贺琛,格外的沉默。
听到黎俏的询问,他晃了下酒杯,冰块的撞击声直击人心,“少衍怎么样了?”
“睡了。”黎俏臂弯搭在吧台边,头顶的木质吊灯落下一片朦胧的光,恰好照在她的脸上,让那些掩盖不住的烦闷无所遁形。
贺琛偏头看了她好几秒,收回目光,抿了抿唇,“他的病,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黎俏目光闪了闪,直视着前方的酒架,“很久之前猜出了一点,今晚是第一次撞见。”
贺琛又陷入了沉默。
两人就这么无声对饮,半晌后,他才沉声低语:“黎俏,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,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慎重决定。”
黎俏侧目而视,“好,你说。”
她认识贺琛时间不长,但甚少听到他如此严肃的口吻,就连用词也格外严谨。
慎重……
贺琛转首,和她目光交错的一刻,语出惊人,“少衍不止有偏执症,他还有轻度的狂躁症。”
黎俏的心瞬间沉了。
她回想着方才商郁的样子,才恍然醒悟,难怪他肌肉紧绷的不成样子,那是在压制攻击性的表现。
狂躁症,会伴随攻击性的行为。
贺琛看着黎俏收缩的瞳孔,幽幽叹息,目光望着前方,变得绵长而悠远,“他身上的病症表现很复杂,如果不是你们下车时我看到他拽着你上楼的样子,我还以为他的病不会再复发了。”
少衍有多珍视黎俏,这短短时日的接触他已经心知肚明。
可今晚从不夜城回来,他扯着她步伐凌厉地往酒店走去,完全不顾黎俏在他身后稍显趔趄的身影,那一刻,贺琛就猜测少衍的病又出现了。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扬起的嘴角挂着轻蔑的嘲讽,“你知道他发病的规律么?”
黎俏一时间读不懂他的表情和神态代表了什么,尤其是那讽刺而凉薄的笑,她觉得并不是针对她。
她没说话,贺琛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,仰头抿了口酒,“少衍的病,每次发作,都和萧夫人有关。
这么多年,只要萧夫人出现,他就一定会有或轻或重的发病迹象。
别怀疑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,因为他的病,就是她造成的。”
黎俏就那么看着贺琛,认真地听着他的一字一句,手指却在无形中紧紧捏住了酒杯。
贺琛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,晃动着杯里的冰块,语气十分低沉,“我让你慎重考虑,没有别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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