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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周淮生提着一个公文包朝她走来,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人,是刚刚才见过的薛其。
孟寒有些怔了。
周淮生看了看她,仔仔细细的。
孟寒心里打鼓。
他轻声说:“待会薛其送你回去。”
孟寒动了动唇,想开口说点什么,周淮生却低下头。
他突然地靠近,于孟寒而言,又是一个如履薄冰的过程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他却不给她丝毫机会。
他握住她的手腕,固住她微晃的身体。
今天第三次了,孟寒悠悠忽忽地想着。
短暂的几个小时内,他前后总共三次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越界了。
可又好像也没越界。
除了握住她的手腕这一举动外,多余的、进一步的动作,他是没有的。
他还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。
举止之间,他拿捏得很好,分寸之外,尽是绅士风度。
孟寒没有感到一丝丝地被冒犯的意味。
因此,她再一次默许了。
周淮生离她更近了一点。
他附在她的耳畔,声音低许,一字一顿地道:“耳环很适合你。”
原来他注意到了的。
下一秒,她感到耳朵的位置轻了一点。
这种感觉还没完全散去,耳垂又忽地一沉。
她恍然醒悟,是他拿起又放下的一个动作才造成了前后的重量落差感。
他侧目,与她四目相接。
世界好像变得窄了许多,窄得将她和他困在这方寸之间。
孟寒呼吸倏地急促。
而他一如既往得从容不迫,好似造成现在这般处境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孟寒压了压眉,盯着地上看。
这边的地板转很普通,是青灰色,全国各地的停车场大约都是这样的一种地板砖。
她漫无目的地想着。
周淮生再次出声打破这片狭窄的沉寂。
他声音和着苍茫夜色,寥寥的:“下周五晚上我过来接你。”
话音刚落,他随即往后撤了一步,与她拉开距离。
世界又变大了,无边的宽阔。
他朝她扬扬眉,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,而后嘱咐一旁的薛其:“送她回去,路上注意有无人跟踪。”
薛其站在一米远外的地方,周淮生讲完,他应了声好。
周淮生又把目光挪回孟寒身上,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,然后拎着公文包朝机场入口走去。
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孟寒想,总得要说点什么吧,她来送他,一句话都不说,未免说不过去。
想法甫一落下,她两步追上前,叫住周淮生的时候,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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