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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什么剧毒,不过是她用了些让人筋骨酥麻无力的熏香罢了,这些技俩,短时间内骗骗夏人还行,时间长了便会暴露。
韩素娥身子开始晃动,而拓跋阑也像有所察觉,挣扎得更厉害了,口中开始支吾不清地发出声音,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巴,不让夏人发觉,但无济于事,几个夏兵很快怀疑地看了过来,站了起身,便要走过来查看。
一阵冰冷从手腕上传来,素娥低头,见拓跋阑不知何时举起了手臂,紧紧扣在自己腕上,眼看就要扯掉自己的手。
她实在撑不住了,心想,自己也尽力了,接下啦便听天由命吧。
就在夏兵越走越近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杀声,冷铁碰撞间,让几个夏兵惊觉回首,步子一转急匆匆跑向门边,去探看发生了什么。
还未踏出房门,迎面劈来一把剑,衬着火光,如镀金芒,剑势骇人,势如破竹般削来,几个夏兵拔剑去挡,可那剑快如闪电,未等他们抬臂,已落到脖间。
最后一眼,竟是来人俊美无铸的眉眼,杀意凛然。
血色喷薄而出,谢景淞面无表情地抽出剑柄,从他们的尸身上越过,直奔里屋。
当看见韩素娥被人死死掐住脖子时,他心中一刺,人还未走近榻间,手上刀剑已经挥了过去,狠狠砍向拓跋阑。
拓跋阑本就才恢复力气,正钳制住已经脱力的韩素娥,眼角突然出现一道阴影,紧接着是劈来的剑光,他狼狈躲开,还是被剑刃劈裂半边铠甲,震意从铁甲传至胸膛,让他吐出一口血。
他抬头,与来人目光对上。
“你究竟是谁!”
那人未答,一语不发地又劈来一剑,仿佛蕴含惊天之怒,拓跋阑躲闪不及,心下一狠,将韩素娥的身体推了过去,趁着对方收住剑势,抬手去接人的空挡,忙从后边的窗户一翻而出。
谢景淞对拓跋阑的动作视而不见,只扶住韩素娥,冰冷的触感让他脸色微沉,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,已经昏迷过去,浮在面上的胭脂也遮不住憔悴的脸色。
他小心翼翼将她放在榻上,瞥见榻上染血,才发现她满是血的左手,伤口已经结了血痂,但一看便知,没有做过包扎止血。
她是如何在受伤的情况下,与这些夏人周旋良久,谢景淞不忍细想她彼时内心所经历的煎熬。
他用帕子轻手轻脚将她伤口暂且包住,又将她转移到另一间干净的屋子里。
身后青渠来报,说虽然夏兵已经入城,但是那些百姓还是拖延了一阵子,所以城南郊外窑洞的老弱妇孺没被他们发现,再加上韩素娥使计骗过了那些人,又保住了那些男丁的性命。
谢景淞听完,吩咐他带兵将夏兵驱逐。
“若发现拓跋阑,即刻诛杀。”
青渠领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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