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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敏脸色阴沉,“若再有第三次,我就派人将事情闹大,看他还敢不敢继续下去。”
天子脚下,接二连三出现对将军府抱有歹心的贼人,若是传扬出去,民心不稳,臣心不定,看他赵荣帧还怎么安坐在榻,必要让他自食苦果。
素娥走到母亲身边,将手搭在她肩上,轻声宽慰,“阿娘不要动气,我已经做了些小小的安排。”
第二日,汴京城里开始流传起一种说法,说是冥宗的势力愈发壮大,前朝遗孤已经集结大批人马,准备谋逆复辟,而前几次大将军遇袭都是冥宗的试探,连大将军都招架不住冥宗的暗杀 ,说明京城已经不安全了。
一时间,人心惶惶,流言从一个小圈子逐渐扩大,从寻常白丁到勋贵望门,有愈演愈烈之势。
这流言自然也传到了朝堂之上,赵荣帧难得在上朝时当场发火,怒令大理寺彻查流言出处,又令通政司扼制流言传播,不允许再出现这种言论。
当然,赵荣帧也派人去将军府上慰问一番,又赏赐了不少名贵药材,话里话外让韩玮元务必放心,他必会派人加紧都城防护,加派人马巡逻,不让类似的事再次发生。
此举同样也是为了告诉外人,汴京的安危仍在他的掌控之下,无须为了区区几个成不了气候的逆党而担惊受怕。
在他下令后,汴京果然平安无事了好一阵,至少将军府没再发生任何事。素娥也算是安安心心地享受和一家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。
偶尔会通过世子收到来自北地的信,是她平淡又温馨的日常中的惊喜。
一转眼又过去一年,素娥的身体在将养下愈发健康,这年冬季,完全不像往场那样怕冷,她闲来无事,向沉香习起太极拳来,冬日的早上在院子里练得一身热汗,脸色红润得看不出曾久病不愈。
元宵节前,她同母亲一起进宫探望姑母,说起来,自她年初随父亲一起回来后,陆陆续续进宫见过好几次姑母,与素娥想的完全相反,她原本以为姑姑得知一切后,会郁郁寡欢,没想到每次见她,气色都比上一次看起来要好些,一天天地容光焕发起来,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重肃穆,而是笑得多了些,开朗了些。
母亲告诉她,姑姑是彻底地看开了,反而轻松了不少。
“上次我听人说,大皇子同他母妃又吵了一架。”圣人靠在软榻上,一手抱着一个小暖炉,另一手拈着一枚白子,悬在棋盘上久久不知落在哪一格。
她微微蹙起眉,不知是在想大皇子的事,还是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,好一会儿又开口,“宫人隐隐听见,裴贵妃将他骂了一顿,言辞十分激烈。”
嘉敏淡淡饮了口茶,对此不惊讶,“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,裴氏向来如此,一颗心都偏到西边去了。”
“真不知道裴氏是怎么想的,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听话孝顺的亲子,才不会对他那样冷言冷语。”圣人叹了一口气,似乎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,又轻轻摇头,挥掉不愉快。
素娥睫毛闪了闪,追问道:“裴贵妃为何要骂他?”
“不知道呢……”圣人似乎被暖意熏得有些困顿,打了个呵欠,“只晓得大皇子一言不发,说是争吵,其实也就是裴贵妃在骂他,裴贵妃走后,大皇子郁郁寡欢,当晚喝了个烂醉,也是……第一次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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