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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咋纠结这一身衣裳,突然身后一阵雪松冷香贴近,耳畔传来温和清浅的低声,是谢景淞附在她耳边叮嘱,“不要勉强,钻不进去就算了。”
想了想,又加了句:“遇到危险时,记得用袖箭,还记得怎么使吗?”
素娥点点头,没有回首,耳根被他悄声喷洒的气息染红,好在是漆黑的夜,月光也照不出她的窘迫。
谢景淞迟疑着,虽叮嘱了一遍又一遍,优柔寡断到连自己都嫌恶,却仍旧放心不下。
他实在不愿她去冒险,一点都不愿。
“要不还是——”他想说算了,却被身前的人用目光止住了话头。
他沉默。
半个时辰前,白羽趁着夜深去探了探货舱,以确定袁姝的货物。
但唯一能通往货舱的铁门被几把重锁紧紧锁住,门前还守着一个醒着的船员,每隔一个时辰,还会换人接替。
这倒难不住白羽,他先是将人弄晕,又在其身上搜罗一阵,找到了开锁的钥匙,顺利地进了货舱。
货舱里各家的货物堆在一起,杂七杂八,白羽很快查看所有,确实不见铁石的痕迹,也不见任何与铁器相关的东西,正要回去复命,却突然发现在角落一堆胭脂水粉箱后有扇漆黑的窗洞。
他眼角扫过没多想,踏出货舱的时候却蓦地顿住脚步,心中疑窦顿生,他皱眉回忆船只大小,又退回去环顾货舱,心中计较一番,探身在那窗洞周围的木板敲了敲,果不其然传来了隔空的回音。
是空的。
很显然,货舱被隔成了几个区域,在窗洞之后,还有一个隐秘的货舱。
这个隐秘的货舱就显得格外生疑,出于尽职尽责的本分,白羽无论如何都该去一看究竟。
但他耗费一炷香的功夫,也未能找到入口,整个货舱里,唯一与那货舱相连的,只有那扇四四方方的窗洞,不过一尺多宽,他一个男子,是决计钻不过去的。
不止如此,那方洞又不止是个简单的洞口,更像是一个烟囱般的通道,里头漆黑一片,见不着一点光,白羽提了油灯照了半晌,也没能看清洞口另一端是什么情状。
因此,这方洞便显得愈发可疑。
白羽只好回去如实回报。
韩素娥闻言后,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,说让她试试,没准可以钻进去,但谢景淞直接驳回了她的提议,无论如何也不愿她涉险。
素娥心系父亲之事,只想迅速查清事实,跟他交涉良久,软磨硬泡,终是得他勉强同意,但也只准她钻进去看一眼。
于是便有了现下这般场景。
夜黑风高,她和谢景淞站在货舱门口,绕过昏睡不醒的看守,进了货舱,举着油灯找到那扇窗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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