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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韩素娥垂了垂睫,敛了眸中一闪而逝的嘲讽。
她微微翘唇,不动声色:“好些了,不过昨日在裴府待得久了些,日头晒,又有些不舒服。”
这话正中二人下怀,韩佩葶马上便接话道:“原来昨日大姐姐去了裴府。”
她顿了顿,皱了皱眉,作势不解:“不过......姐姐为何会赴裴府的约?”
韩佩葶也点点头,二人看着她,露出一副不言而喻的表情。
韩素娥正低头饮茶,闻言后稍顿,然后微微一笑,神色如常地望向二人:“怎么了?有何不妥?”
以为她没明白,韩佩葶起了说教的念头,意味深长道:“依我看,大姐姐还是不要同裴府的人走得太近,毕竟亲疏有别。”
“哦?”韩素娥轻轻一哂。
不知她笑什么,看着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,韩佩葶便有些急,心中暗斥了句“蠢钝”,然后向前倾了倾身子,一副不能为外人道的表情。
她压低了声音:“大姐姐莫不是忘了,姑母贵为皇后,本该更加受宠,可去年冬猎时,官家却携了裴贵妃前往西郊猎场,留圣人在宫中,况且我还听说,大皇子近日也愈发得宠,颇受众臣拥戴,有传言说,管家有意将储位......”
她的话从隐晦到露骨,韩素娥听到一半,眉头一皱,马上出声打断。
一脸正色道:“二妹慎言,后宫之事,岂是你我就能妄议的。”
她语气极淡,“圣人和贵妃在宫中一同侍奉官家,何来争宠一说,更何况立储乃朝廷大事,天子之命,怎容你我妄自揣测,若你这番话被外人听见,传出去便能治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。”
话落,韩佩葶微张双唇,未料想她反应如此,一时呆住,也被她话语震住,久久未能出声。
另一旁的韩佩萱皱眉胞姐的莽撞,但此刻也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。
她扯了扯韩佩葶的袖子,示意对方回神,口中对韩素娥道:“大姐姐别误会,我二姐她不过担心姑母在宫中形势,想同你交心说些肺腑之语,这才一时失言。”
韩素娥竟不知她们何时到了交心的地步。
又听韩佩萱道:“我们原想着和裴府关系尴尬,是不是得避嫌,所以想提醒大姐姐,却忘了,大姐姐比我们知晓事理,岂需我们提醒......”
“不过大姐姐同裴府的那位姑娘很熟吗?听说上午你还遣人去了裴府。”
她说罢,见本拈起一粒樱桃打量的韩素娥突然抬头看过来,目光沉凉,略有锋芒,如有实质,刺得她脊背一僵。
韩素娥慢慢放下手,微微牵了牵唇角,眼中却不见笑意。
她语气平静,“三妹妹怎知我遣了人去裴府?”
断然不可能是檀香自己说漏的,西府怎会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。
“这、”韩佩萱神色慌乱一瞬,但很快恢复如常,她想好说辞,“上午西府的小厮出去办事,恰巧瞧见姐姐你的婢女去了裴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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