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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够可以的!”他撂下这句话,面色冷峻地看了钟闻一眼,转头就走。
迟淮回房后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“还保持一米距离?装得跟真的似的!在家里都敢做这种事,看来还真是我小瞧你了!”迟淮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,捏着鼠标的手不觉有些颤抖。
钟闻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,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梦魇当中清醒过来的缘故,被冰凉的空调风一吹,他立即打了个冷颤。
“卧槽!”钟闻压低嗓音,“他该不会以为我刚刚是想着他在那什么吧?!”
他连忙走到迟淮房门口,都不带犹豫的,曲起手指“砰砰砰”地敲响房门。
迟淮冷着脸对着一群既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敢吭声的人:“今天先到这。”
等界面上的参会人员一个个离开,傅黎才阴阳怪气地笑着问:“你带人回家了?还是个脾气挺大的,这不像你啊。”
“没带人,是条狗!”说完,迟淮退出会议,“砰”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。
钟闻有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,依旧将门敲得砰砰响。
“干什么?!”
房门一下打开,没来得及收手的钟闻一拳敲在迟淮的左胸口上。
他一下定住了:“对……对不起!”
迟淮有些烦躁地看着他:“我很忙,有事快说。”
钟闻抬起头,正视着他的眼睛:“我刚刚真的只是在睡觉,没……你别误会!”
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,迟淮突然起了一丝邪念。
他轻声一笑,朝着钟闻贴近:“误会什么?”
迟淮走近一步,钟闻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,直到后背靠在硬邦邦的楼梯栏杆上,才结结巴巴地说: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迟淮微微低下头,定睛地看着他。
钟闻不知所措,两手抓着身后的栏杆不知该往哪儿放。迟淮近在咫尺,就连他从鼻腔里喷洒出来的温热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。钟闻一下慌了神,大脑一片空白,不知道要怎么办了。
“就是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额头上的汗水泌得更多,聚集在一块形成一粒粒轻莹剔透的水晶球顺着白皙的脸颊淌下来。
迟淮的目光被这“水晶球”截住,随着水晶球滚落下滑,目光也在他的肌肤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流连。细小的水珠顺着下颚在修长脖颈上拉下一条浅浅的水印,汇聚在锁骨凹陷处,停得十分安稳。
其实,他也不完全又干又瘦。
迟淮想到这,突然被人大力地推了一把,踉跄地扶墙站稳。
一抬头,他惊讶地看着钟闻,方才还是一只茫然的小白兔,这会儿又好像变了一个人。
钟闻看着他,语气变得平静又冷淡:“反正不是那事儿,打扰迟总了,抱歉!”
说完,他从侧面一闪就进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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