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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心点,别走神。”裴之宴显然还没有餍足,还要索取更多。随禾像一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寸一寸地被裴之宴占有。
随禾仰了仰脖颈,紧绷的脖子像一条圆润的弧线,刚准备让他约着点,就冷不丁地听见裴之宴说:“古人云——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好好体会,有利于你创作。”
随禾只想翻白眼,她——一个著名的清水作者,家族里的人十有八九都知道她的笔名,她可没胆子写船戏,实践个毛线啊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理学家要存天理灭人欲,裴之宴你要坐怀不乱!!!”
可惜裴之宴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,就堵住了她的双唇。
玫瑰花瓣在水中荡漾,随禾的骨架像散开似的,连说话的劲都没有,随禾恨恨地在裴之宴的脖颈上又留下一个牙印。
次日清晨,随禾还没起床就感到一阵腰酸背痛,比她坐在笔记本面前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还要腰酸背痛那种,她总算知道你脱我一件衣服,我脱你一层皮是怎么回事儿了。
然而床单不洗是不可能的,把随禾从水里捞出来以后,裴之宴大半夜又在床上要了她一次,美其名曰是阿禾自己想在床上的。
随禾已经无言以对了,她也不指望刚开荤的男人脑子里有什么礼义廉耻和节制了,好在后来裴之宴看随禾强撑着眼皮子很可怜的份子上从放过了她。
小剧场:
“我想在你身上做,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”(巴勃罗 聂鲁达)
裴裴:开心
随随:呵
第三十章
至死不渝
秋冬清晨的阳光柔柔地笼罩在卧室里,裴之宴摩挲着随禾手指上的戒指,眸子里晕染开无限的缱绻。
随禾还没醒,下垂的眼尾泛出绮丽的红,像是海棠灼灼盛开,又像是擅用工笔的人细细描绘的朱砂。
原先笔直柔顺的长发此刻像海藻一样披散在床单上,有些卷曲而凌乱地铺陈在一起。
等到随禾困顿昏沉地撑开眼皮时,裴之宴已经把早饭做好了,一份神采奕奕的样子,嘴角还悬着一丝微笑。
随禾气若游丝地撑着床单起来了,自认为很有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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