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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小手伸进去便有些不安分,傅夏清却也不舍阻止她的动作,任她随意探索,他穿着的衣服喜欢带口袋的款式,有的时候塞一些急用的东西,虽然带着累赘,但保不齐什么时候会用到。
也不怕说起来笑话,这个习惯还是小时候在女仆身上学到的,家中有三个孩子,五岁到十岁正是调皮捣蛋又容易受伤的时候,那段时间,光是照顾洛霁和寒寒的女仆都分到了十人,尤其是在紫苑山那种山区潜在危险较多的地方,两个孩子又闹腾,一个没看住,身上便能挂着伤回来。
虽说聪慧异于常人,但他也有过懵懂的时候,尤其是在年纪很小的时候,总觉得家里的女仆们非常厉害,她们总是能从口袋里及时掏出他们最需要的东西,受伤的绷带和碘伏、清凉油、蚊虫药、纸巾棉签……
他仍记得有一次,他们三个小孩跑到了森林深处,被女佣找到带回去的路上,他突然被路边带刺的荆棘擦伤了小腿,当时出了一丝血珠,本以为没什么,可还没到家,小腿上的伤口越肿越大,肿胀的仿佛快要喷出血一般,他整个人有些头晕目眩,早熟的心智告知自己此时的情况很不对劲,肉眼可见的严重程度让他自己都快失了淡定。
他仍然记得,在寒寒和洛霁都惊恐到快要哭出声的时候,跟随照顾的女仆处变不惊的从口袋里掏出全套处理工具,快速进行放血消毒,动作迅速不耽搁,很快就将伤口处理完毕,将他抱回至别墅。
回去后他便发了一场高烧,迷迷糊糊能听见请回来的家庭医生和爷爷聊天提到,如果不是女仆们的及时对伤口的处理,他这样小的年纪,根本遭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毒性。
从那之后,他就学着女仆在口袋里带着一些急用用品,即便照顾的女仆们全天性的守候在身边跟随照顾,但在那样的年纪他便已经知道,女仆不可能会照顾他一辈子,他会长大,以后,他也会这样去救治其他人。
即便是现在,他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着,尤其在医院里身穿的白大褂,两口口袋空大,很适合塞一些可以用来急处理的东西。
见傅夏清沉默,洛霁好奇的晃了晃他的胳膊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身高的差距在坐下来后仍然存在,洛霁微微抬头也只能仰望他,傅夏清淡笑,盈盈月光下他眉目俊朗,眼底的深情只专属于洛霁一人,仿佛透过了万千星河,齐聚于他的眼底。
“我在想我们在紫苑山的时候。”傅夏清随之抬眼看至天空,明日的天气应该很好,明亮圆润的月光毫不掩饰它的光芒,悬挂在天际,映衬着漂浮着的淡淡云朵,在城市的天空很难看到闪烁的星群,时间再倒退十年左右,紫苑山上的星空,可真叫星河落入人间,漂亮至极。
记得顶楼是有一个开天窗的房间,在那个房间可以仰视到头顶闪烁的星云,迷人而梦幻。
但也只是曾经的记忆了,爷爷不在,紫苑山他们也不会再回去,那些珍藏着很多美好记忆的地方,也只能停留在记忆里,靠回忆来支撑它们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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