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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是在生气?
她本来见他就紧张,又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类似恼怒的神色,原本想要问的话一个字不敢往外冒。
难道江山集团出事了?可以往就是和江政夺权被一群董事群攻剑拔弩张的关头,他也照样镇定自若。有什么事能让他这样一反常态?
现在怎么办?她也不好就这么离开,尤其是刚收下一笔奖金。
只能再找机会说了。
下午,时茵去了一趟江湾新城。
早些时候,她已经看好一套小公寓,离旁边人流量很大的商场只几百米。本来存款只够付首付,现在加上新得到的这笔钱,她直接付了全款。
而接下来那段时间,她压根见不到江砚池,他就像凭空消失一样。
问杨晋,只说江先生出差了。
这在以前也很平常,但她如今心境不同,越等待越发发痛苦煎熬。
尤其每周要去医院探望母亲,对她又是另一层打击。她是生她的人,她不可能对那些责骂和埋怨无动于衷。
这一天,她从医院出来,麻木地在街上走着,竟无意间在马路对面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一栋老旧居民楼,墙上圈着红红的“拆”字。
他穿着深色西装,身边跟着一些人,杨晋照旧在身边。
她看得发呆,她知道,自己太渴望见到他了。
这么想着,她已经跨过马路。
她听到有工作人员在汇报这里拆了之后商场的投资和规划,抬头间似乎望见楼上有扇窗户开着,里面隐隐约约有人。她没多想,脚不听使唤地走近他。
他转过脸来,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举动有些鲁莽,他在工作自己不应打扰。
止住脚步,她有些无措,余光竟看见那扇窗的位置落下一个东西。
她想都没想就本能推开他……
闭上眼前,她见到他惊惧的脸。
她轻轻弯起嘴角,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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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终于停下。
时茵恍惚睁开眼,下车时,大吃一惊。
村子已经与她记忆中完全不一样,一幢幢簇新带院子的小洋房,整齐排列着,路也是新修过的,宽阔平坦,十分漂亮。
她提着行李,懵懵地往前走。
一家,两家,三家……
外婆的房子是第六家。
她停下来,透过栅栏朝院子里看,里面有绿绿的草坪和铺好的灰色地砖。
她不确定地探头往里看,屋子的大门紧闭着。
“是茵茵吗?”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
时茵转身,等看清眼前的人,惊喜地叫,“温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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